第12章[第1頁/共3頁]

李令月聽出她話裡的妒忌，悄悄笑了笑，“如此，你便就還是個女使。我記得秀士是正五品，而女使最高也不過六品。宮裡有端方，品級低的不成亂言下級。莫非說我分開不過一年，這端方就變了？”

女子聞聲回過身，對李令月屈膝拜下道：“奴婢見過公主。”

“你下去吧，我歇歇，卯時喚醒我，還要赴阿孃的宴。”擺手揮退了下人，李令月闔起了視線，嘴角還伸展著笑意。婉兒莫急，阿月返來了。

小巧是她當時特地留在宮裡的，臨走前她也叮嚀過對方多留意宮內的各個事件，此時主子一問，她便細細地將一些宮內瑣事說了，而後又挑了幾件重點說道：“二聖先前在東都住了幾個月，東都的事情奴婢不知。長安這裡統統尚好，隻是宮內有流言說……”

“公主萬安，天後命吾等接您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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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未變，那就好辦了。韋團兒你身為奴婢，卻在嚼秀士主子的舌根，該當何罪？”聲音冷了下來，李令月嚴峻著神采盯著韋團兒。

小巧又是一怔，她還是第一次瞥見公主這幅神情，這模樣活像那些議論情郎的少女，可她的公主倒是在議論一個方纔封為秀士的婢女。緩了緩神采，小巧揮了本身的亂想，恭謹答道：“奴婢同上官秀士聊過幾次，上官秀士的氣色不錯，隻是麵色時不時得會泛出一抹笑容。奴婢想她應是衣食無憂，卻有些內心鬱結吧。”

“說甚麼？”

小巧抬了頭，謹慎翼翼地瞥著公主，“說太子殿下……並非天後所出，親母是您的姨母鄭國夫人。”

李令月掃了眼來者身後的豪華輿馬，蹙眉命道：“將這個朱裡通幰1的車拉歸去，換輛無甚裝潢的來托行李，我騎馬歸去便好。”

韋團兒點點頭，用她最善於的嬌柔神態望著李令月道：“是，奴婢曉得錯了。”

“女兒見過二聖，二聖萬安。”低首拜過後，李令月的目光在室內逡巡，垂垂地她嘴角的笑意凝住，滿室的紗衣長裙，竟無一人是她的上官婉兒。

“我不在的這段時候裡，都產生了些甚麼？”斜倚在榻上，李令月的眼眸微闔，她一邊受著婢女的奉侍，一邊扣問道。

待到幾人清算安妥，李令月便領著世人回了宮。至望仙門口時，李令月禁不住揚起脖子向裡間張望起來，她記得上一世的這個時候，便是婉兒領了母親的命前來接本身。算算日子，距前次臨彆已過了近一年了，想到即將見到那敬愛的女子，李令月有些欣喜不已。不顧著皇家的公主形象，她一見到那梳著雙環垂髻的女子背影，便喊了出來，“婉兒！”

韋團兒隻覺那人的眸子如鷹般鋒利，僅一對視，就讓她忍住了內心的委曲不甘，錯愕失措地蒲伏在地，“公主，公主恕罪。奴婢知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