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英雄[第4頁/共5頁]

“他曉得就算這回勉強過關，帝王也已經見疑，忠心不二的尚且難過猜忌關，何況他本就有貳心。我爹寫了封信給我娘，隻說‘唾麵自乾二十年，到此有終’，然後他臨陣背叛，與甘棠先生裡應外合，連下三城，殺廉貞星。他也……算是殉了國。”

真是冇法好好聊下去了！

白先生道：“剛開端黑衣人死了幾個，陣腳亂了，傳聞貪狼和祿存還是以生了齟齬。”

沈天樞與仇天璣確切不成能在華容逗留太久，可這幾天以內，將華容縣城搜了個底朝天，卻連隻耗子也抓不出來。

他說到這裡，內心俄然起了一點說不出的期盼——謝允曉得，以張晨飛等人的為人，倘若當時真的通過某種體例，有機遇將他們中的一人和吳家後代送走的話，他們推出去的人必是阿誰小師妹。

瘋女人也不知聽懂冇聽懂，還是呆呆地盯著那放雜物的屋子笑，被仆婦半拉半拽地扯進了屋裡。

“嗯，”吳楚楚非常瞭解地點點頭，又道，“你如果早個三五年下山，就不感覺我爹是豪傑了，當時候他們都叫他‘叛黨二臣’。當年北朝天子篡位奪了權，十二臣送舊皇族南下，朝中冇走的也有很多不肯侍二主的，暮年間殺頭的殺頭、放逐的放逐，剩下的要麼是北朝天子的人，要麼被迫變了節，我爹就是當年‘叛變’之人，因他厥後是叛變之人中官位最高的武將，北朝天子便封他做了‘忠武將軍’，‘忠武’二字一度成了個笑話，任是誰提起，都要啐上一口。”

周翡聞言立即往外看了一眼，手掌按在腰間的刀上，警戒道：“這院子的仆人到底是誰？”

周翡從窗戶裡鑽了出去，手裡拎著個紙包，遞給站在門口的吳楚楚，見她正嚴峻地扒著門縫往外望，便問道：“你看甚麼呢？”

吳楚楚道：“我爹說，當年程嬰與公孫杵臼一舍兒、一捨命，世人都當程嬰是賣友求榮，輕易偷生，而他雖也受千夫所指，好歹未曾扳連妻兒，比之先人境遇，已經不知強了多少，是以心對勁足，不敢鬱憤。”

吳楚楚有些不美意義地低頭笑了一下，隨即想起本身境遇，無端鼻頭一酸，眼圈紅了，隨後她又感覺哭哭啼啼的叫人看了未免內心彆扭，便冒死忍歸去了，為了不讓本身胡思亂想，她隻好試著找周翡搭話。

吳楚楚想了半天，想不出跟周翡能聊些甚麼，隻好就事論事地問道：“我們下一步如何辦？”

那仆婦拍了拍胸口，方纔要咬人普通的凶悍之色褪去，低聲嘀咕道：“嚇死我了，夫人準是屬貓的，走，進屋去，我們用飯。”

頭天早晨她們倆混出去的時候，府衙內恰好空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