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陳跡[第3頁/共5頁]

這時，中間一個聲音插話道：“我迫不得已男扮女裝，冒昧諸位了，抱愧。”

周翡一偏頭，見應何從走過來，他已經把腦袋上那莫名其妙的辮子解了，雖冇來得及換衣服，但隻要不決計粉飾本身聲音與舉止，還算能讓人看出他隻是個邊幅清秀的男青年。

應何從衝春姑一揚眉：“你看吧。”

應何從又娓娓道：“我便去清查這‘清暉真人’平生，發明他在獲得涅槃蠱之前，彷彿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花了好大工夫挖出了他的實在身份——就是山川劍的先人，想必你也曉得，不消我多說——我在衡山腳下盤桓很久，終究刺探出了一點蛛絲馬跡，說他當年曾身受重傷，是被幾個羽士救走的。馳名的道觀統共那麼幾個，掰手指能數出來，此中隻要齊門燭陰山離湘水一帶不遠，而當年第一個死在清暉真人手上的‘白虎主’馮飛花分開活人死人山以後，彷彿也是在這四周活動，齊門慣會用那些奇門遁甲之類的玩意，豈不正像呂國師遺書上所說的‘不為人知之處’？至此，線索都對上了，我這才猜想，呂國師最後地點，便是齊門禁地。”

周翡如有所思。

應何從不到半晌，便跑到前麵去了。幸虧春姑給她餵了粥和藥，這會周翡好歹有了點力量，一步一挪地拄著柺杖在指路木樁間慢吞吞地走，隻見這地下山穀中，山壁與空中到處都是八卦圖和彆有用心的石塊木樁，看得周翡直眼暈，幸虧李晟他們在她昏倒的時候將四周的路蹚了一遍，在空中上插滿了標記的小木樁，纔算給她指出一條路。

周翡問道：“你如何弄成這幅德行？”

周翡聽了他這一番輕描淡寫的描述，一時有些震驚，難以置信地問道：“你……都是你一小我查到的？”

“我還覺得得救了，”春姑兀自說道，“唉，誰知到了這，好景不長，那些牲口又闖了出去，剛開端還對我們花言巧語。我們都是平常老百姓，豈敢和朝廷對抗，天然人家說甚麼就是甚麼，可他們越來越得寸進尺，越來越將我們當作豬狗，最後還將我們轟到一處關起來，把女人都強行拖出來關到西邊大營裡，供他們取樂。”

周翡：“……”

應何從說完，便大搖大擺地往前走去，底子不曉得放慢腳步等一等傷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