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清俊少年[第1頁/共5頁]

段夫人體貼道，“快將女人扶上車去，瑩丫頭過來跟我罷，讓你姐姐好生歇息。”周元笙忙回顧道，“太太和三mm擠在一處如何使得，我冇事的，歇一會子就好。”段夫人溫言安撫道，“無妨，昔日出門她還不是跟我同車，你既不舒暢就更該好生歇息，一起安溫馨靜的纔是。”

李錫珩目不斜視，未曾留意周遭可有旁人，倒是他身邊的東宮局郎成保一早瞥見了段夫人等，俯在太子耳畔低聲提示了幾句。李錫珩向西首望去，公然見段夫人垂手立於車畔，眉頭悄悄一蹙，待要回眸，又看到俏生生站在段夫人身後的周仲瑩，唇邊忽地漾起一彎含笑，舉步便向西折了去。

周元笙俄然橫了她一記，斥道，“好端端的提他做甚麼？有甚麼可比的。”彩鴛全無懼意，抿嘴笑道，“女人做甚麼怕提二爺，我本日便想問個清楚，女人的心機到底是如何的，就當是我為那不能提及，又不能健忘的人問的罷。”

正自胡亂猜想，忽聽得身後一陣響動，周遭侍立之人立時屏聲靜氣，正衣肅容。斯須，隻見一眾宮人簇擁著一名著硃紅直身的少年緩緩行來，那少年身材苗條姣美，舉止端然蕭灑，恰是本朝太子，天子第五子李錫珩。

彩鴛瞠目，半晌方恍然道，“我就說嘛，女人幾時新添了這個病症，可這又是甚麼意義，莫非是不肯意和三女人同車？”

李錫珩這才略略斂容，向段夫人告彆。段夫人立在原地，目送太子登輅拜彆，也預備上車，回顧時不覺望了周仲瑩一道。周元笙心念微動，將腳下步子頓住，身子悄悄一晃。彩鴛忙扶住她，問道，“女人如何了？但是那裡不舒暢？”

車內很久無話，隻聞得一陣叮叮鐺鐺的清越聲響，那是鎏金銀香球悄悄碰撞的聲音，和著馬蹄踏在青石地上的鏗鏘之音，垂垂地消逝在熙來攘往的人群裡。

段夫人見她還是一派小後代天真，心中又愛又歎，道，“說你懂事，卻又還冇有一點成算，來日你進了宮，該讓我如何放得下心呢。”

李錫珩淡淡一笑，不再理睬。如此酬酢一陣，就是成保也有些沉不住氣，悄悄拽了拽他衣袖，私語道，“殿下該起駕了，再晚就該遲了。”

彩鴛回想一道，訥訥點頭道，“彷彿是罷，我也冇太留意。那女人感覺太太有甚麼要緊事？”周元笙輕笑道，“左不過是為太子剛纔那一番親疏有彆，誠意實足的話。”頓了頓，又淡淡道，“反正不與我們相乾，管她呢。”

隻是等了半日，也未見儀仗開跋，周元笙略略舉目，見步隊打頭處六麵龍旗頂風獵獵飛揚，太子所乘金輅在日光下熠熠生輝，心中納罕，莫非那太子還未駕到，一世人便隻幸虧這裡苦苦等待。

李錫珩虛扶了一把，含笑道，“夫人請起。”待段夫人起家，方問道，“孤不知本日夫人進宮，但是才從柔儀殿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