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陳說利弊[第2頁/共4頁]

段夫人被這一番言語說的心內淒惶，抬眼道，“老太太經驗的是，昨日的事是我不大氣。可我便是想不通，那笙丫頭自小未曾在我們家長大，也不知脾氣脾氣如何，隻因她是老爺長女便得了那平步青雲的機遇，這對瑩兒難道不公允？另有一則，不知老太太考慮過冇有，笙丫頭果然入主東宮，就必然保得住她會向著周家多一些，而不是她阿誰公主外祖家多一些？”

張夫人聞言，嘴角勾起一抿不屑的笑意，略一欠身便帶著丫頭出了織簾堂。其他人等曉得老太太該有梯己話同二太太聊，也都魚貫退了出去。

段夫人忙道，“媳婦那裡存了阿誰心機，老太太這麼說，媳婦便無安身之地了。”

周元笙笑笑，彩鴛恰好奉了茶過來，她一時也就未答這話，隻見周仲瑩接過茶，對彩鴛點頭道，“多謝這位姐姐。”倒把彩鴛逗得笑起來，“三女人太客氣，我可當不得您一聲姐姐，女人叫我名字就是，彩鴛二字足以。”

彩鴛忙問道，“這事會不會與郡主和老爺和離有乾係？”她既已想到，周元笙如何想不到，可這話卻從未在外祖母那邊獲得過答案，好久以後，周元笙收回一聲極輕的感喟，“我不曉得，真的不曉得。”

彩鴛怔了一怔，見她神采無異，又問道，“三女人纔多大啊，難不成皇後孃娘除了女人，還要再預備一個周家的女孩給太子殿下不成？那太子本年也不小了，莫非等得及？”

“你彆忙著否定，你若對我冇有不滿，何至於給我遞上來的茶竟是滾熱的？”許太君一瞥案上的茶盞，過了好久終是不再冒出熱氣，卻也不想再碰一口，“我從不喝才煮好的茶，你是曉得的。”

段夫人欠身應了句是，複又惴惴落座，半晌也隻盯著腳下一片氍毹斑紋，耳聽得許太君言道，“你叫瑩丫頭昨日出門一事，我並不怪你，你的心機我清楚，不過是要讓元笙曉得瑩丫頭不但是周家嫡女，還在京師勳戚裡很有麵子。可你想過冇有，如許直白的給笙丫頭一個上馬威，今後她們姐妹二人如何相處，特彆是在宮裡還可否相互幫襯。更有甚者，如果笙丫頭今後選上了太子妃，你這個將來皇後的繼母，又該如何安身？”

段夫人冇法，隻得站起來，垂首道，“老太太要見怪，原是我疏漏了，請老太太懲罰就是。”

出得內間，轉過紫檀嵌玉屏風，隻見那虎魄書案旁站著一名十一二歲的少女，家常鵝黃襦裙，外罩翠藍織金褙子，亭亭玉立，似春日初綻的一枝迎春花，清麗秀雅，楚楚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