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下)[第2頁/共3頁]
不過婚事都已經定下來了,又是人家父母點頭同意的,黛玉也隻能在複書中說些好話,又贈了些表禮相賀,暗自安撫本身湘雲慣是一分不好要說成非常的人,便是當年不也說過本身小性兒的話麼,那史夫人或許也並不像湘雲說的那般刻薄。
宜玥隻是訂婚,又是要遠嫁,因此費太太一片慈母之心,並不肯宜玥早點出門,加上她又是嫡幼女,也不消擔憂她的晚嫁會遲誤下頭弟妹的婚事。至於史家那邊,因為孩子還小,又非宗子,倒也不很急。因此她雖是已定了親,但離真正的婚期卻另有兩年多的光陰,隻是費太太對她的管束卻也更加峻厲。但是宜玥到底大了,不似小時候那般玩皮,倒也明白搭太太的苦心,邇來也乖的很,與黛玉的聯絡也垂垂緩了些,不比疇昔來往密切了。
卻說黛玉這裡平常並無甚可敘之事,每日不過是看謄寫字,幫著母親摒擋家務,間或練琴,習畫,做些女紅,再冇有旁的事情。
至於這會子,且叫本身好好受用受用他們的殷勤罷。
林如海許是賞識此人,便微露了交好之意。那林狀元本就因冇個親朋老友在宦海可襄助,內心不穩,現在有個二品大員成心交好,又是同姓,天然很有些攀附之心,便擇了穀旦攜家眷拜訪,和林如海連了宗,今後二家便算做親眷了。
黛玉天然是早就看出來了,哭笑不得之餘,倒也冇說旁的,隻樂的看她們獻殷勤。她纔不會說本身聽父母說了,父親過不了多久就會離任回京,她身邊要補人添人,隻會到回京以後再做定奪。
如此以來,那本就有牢騷的族人更是群情紛繁。也虧的這林母拉的下臉來,一身白孝帶著兒子在家門口當著族人和四鄰的麵大哭一通,又拿著白綾要當著人麵吊死。這族長目睹這林家原也不算很敷裕,不過隻是有個幾畝地日子還算過的去。不肯為這點東西擔個逼死孤兒寡母的名聲,便不準族中人再去騷擾,但卻也不再管這母子兩的死活。
那林狀元本也和林如海算是同病相憐,因他祖父唯有一女,便招了一還算誠懇的耕戶之子做贅婿,便是林狀元之父。哪知此人也是短折的,好輕易生了個兒子,倒是得了急病死了。他祖父母眼看女兒做了孀婦,又隻要一個還不到週歲的兒子,內心煩悶,竟都生生愁死了。
林旭之來去倉促,雖說和林家也算是扯上了點乾係,但是卻還冇把情分處出來,便去了都城到差。不說黛玉晉賢不覺得意,就是林如海內心也冇當回事。當日之以是連宗,原也不算是林如海心血來潮,倒是他自知大哥,而子嗣尚幼。唯恐本身有個萬一,後代不好度日。族中是希冀不上了,他便有些想要尋後路的意義,極力拉攏幾個乾係靠近的,今後晉賢退隱,哪怕有個麵子情幫把手呢,也比冇有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