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帝王計（一）[第3頁/共4頁]

蕭協：“唔…唔唔……”

“嘖嘖嘖，光芒如玉，環脊天然，嫩枝有血絲，老枝有縱紋，通天眼清楚可見……”淳於晏以手握著羚羊角舉到頭頂，對著視窗/射/來的陽光細細賞識，讚歎道。

“陛下是想……薛司馬嗎？”華璧晦澀道，到底冇有把“毒殺”二字說出來。

淳於晏立即臉一拉，老長，罵罵咧咧開端數落，聽得人豬肝與麪皮共一色。

你是病殘，病殘！

他是天子，天子！

薛銘卻彷彿被蕭協刺激得麻痹了，又或許是對方現在的狼狽模樣很好地媚諂了他，總而言之他連神采都冇變一下，“不消抵賴。”

隨後他從懷裡取出一把匕首，砍下一截手掌長、碗口粗的枝條，削成四片薄板。

三言兩語間，一行人已經到開翔殿前了。淳於晏一坐下，就翻開藥箱，從內裡取出來一個長約一尺的圓錐形角狀物，色黃白，弓微彎。

說完，像是想到甚麼歡暢的事，他哼笑起來，“算你運氣好，老夫明天在西域販子那邊找到個上好的羚羊角。”

“臣衝犯。”人一醒，華璧立即放手後退幾步。

“本來如此。”薛銘眯了眯眼，朝躺在地上的蕭協走去，“南宮衛士令，羅烈？”聲音中透出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

都是馳名的湧吐要藥。“難怪……”華璧低聲喃喃，俄然看向蕭協，“那陛下？”

“傷筋動骨一百天，固然隻是脫臼，好歹也要將養十天半個月。”華璧一邊用四塊夾板把蕭協右肘牢固住，一邊低聲叮嚀著，“這幾日，還請陛下傷處不要沾水，不要轉動。”

“通天眼？”華璧對這個名詞有些獵奇。

這觸感轉眼而逝，下一瞬蕭協已是正襟端坐，倒打一耙，“你不是叫朕先不要動的嗎？”

忍住！

華星三人看到華璧出來，都是鬆了一口氣，“殿下。”

“嗯。”華璧點了點頭，“我無礙。”說著，看向淳於晏，“淳於太醫如何來了？”

一聽這話，蕭協麵色猛地一變，又立即伸展開來，快得讓人覺得是錯覺。

華璧：“臣衝犯了。”

他緩緩站起，背動手悠悠道：“既然大司馬都這麼說了，那朕也冇有體例咯。歸正大司馬部下人那麼多，錯殺一兩個也無妨。”

“歸正朕一向是冇體例的。信仲平、項塗、馮憑、沈間、付明端、宋湖、秦勝、遊鴻弋，下一個是羅烈，然後應當是李樞、向晚意、蔡屏、吳邕、賈亮、晁對，另有王釣對不對？”

他語氣漫不經心的，背在身後的五指卻一點點收緊。

華璧嘴角一抽――薛銘哪有非要聽你唱曲兒的。

說完，蕭協歪了歪頭看華璧，“皇弟可喜好，朕可再為你清唱一曲的。”

淳於晏此人，醫術不說獨步天下，起碼也是冠絕太醫署，一把年紀了還隻是個小小醫丞，不得不說那張嘴巴功不成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