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建陽春（四）[第2頁/共4頁]

“不自量力。”他容色淡淡，反手一劍揮來，樓台雙手自腕處被齊齊砍斷。

該如何辦？他說分歧意又無用。莫非……以死明誌？

以後又有零零散散二三十名官員出聲附和。這些大部分都是薛銘一手汲引上來的官員，鐵桿薛氏翅膀，零散幾個其他人經此一事恐怕也會完整被打上薛氏標簽。

一股殺伐煞氣從薛銘身上驀地彌散開，群臣一時呐呐不能言。

“薛銘！”王釣衝了出來要去拉住薛銘。

說完，他親身持劍而來，一劍割落樓台鼻子，然後是雙耳、手臂。

治粟內史高漸微複議：“大司馬所言甚是。”

與此同時，薛銘又一腳直中貳心窩，樓台被狠狠踢了出去，倒在地上收回一聲令人牙關顫抖的巨響。

樓台噴出一口鮮血，推開王釣，用左手朝薛銘擲笏而出，“逆臣薛銘，大逆不道，敢為欺天之謀，吾當頸血濺之！”

薛銘嘴角掠起一抹極淡的輕笑，“太常樓台私藏兵器入殿，企圖行刺吾皇，大逆不道，其罪當誅，按祈律，當抄其產業，夷其九族。”

“好！”王釣中人收回一聲喝采，“自古忠義難分身，遊將軍深明大義！”

因著拳打李典賓，此時樓台與薛銘離得極近，就在他右火線三尺遠處。他驀地拔出藏在朝服內的匕首，朝對方撲了疇昔，寒光乍現。

朱紫地磚上拖出長長的血跡，觸目驚心，在斜斜灑入的陽光下顯得分外悲慘。

“昔日太甲不明，因而伊尹放之於桐宮；漢時昌邑王登基二十七日，造惡三千餘條，故霍光告太廟而廢之；本朝又有明帝初即位，荒淫無度，襄睿王取太/祖劍廢帝。”

“冇有大將軍，那裡有你遊鴻弋的明天？”

蕭協有些無法地撐了撐額頭，“實在朕細心想了想，當個繁華閒人，每日聽聽曲兒唱唱歌，也無甚不好，樓卿莫要如此叫真。”

樓台笑聲戛但是止，連斷腕之痛也忍得的他此時目中流出兩行清淚，以肘撐地，朝禦階爬去，“陛下――薛銘狼子野心，不成聽任！臣一死不敷惜，不幸大祈兩百年社稷在一朝夕啊，陛下！”

已經冇了四肢、雙耳、雙眼的樓台，不知從哪來的感知與力道，當場一滾，竟然古蹟般地躲過蕭協劍鋒。

“開口！”樓台氣的渾身顫栗，一介儒生竟衝疇昔擼袖子，一拳直中李典賓筆挺的鼻梁。

話到此處，李典賓話鋒一轉，斂了笑容，嚴厲道：“今上非嫡非長，罪婢之子，即位十載，殊無功勞，反而天災幾次，暴民四起，怨聲載道……”

以遊鴻弋為導/火/索，兩方人馬間開端唇槍激辯，叫罵聲不斷於耳。薛銘一方人多勢眾，卻畢竟問心有愧，不要臉的李典賓因被樓台打傷，早就被抬下去診治了。反觀王釣一方，雖勢單力薄，卻個個將存亡置之度外，痛罵不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