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於連六[第2頁/共5頁]
費渡的目光落在了中間的渣滓桶上――滅煙石子上,孤零零地躺著幾顆菸蒂。
駱聞舟在一個地鐵口四周下了車,卻冇有走,他一伸手按著車門,往四下掃了一眼,一輛本來停在路口的麪包在他目光掠過的時候俄然動了,做賊心虛似的緩緩開走了。
他用隻要本身能明白的籠統畫法在紙上描了個簡樸的地形圖,然後轉著鋼筆,思考半晌,在上麵悄悄地勾了幾個圈,寫下了“20:00-21:30”,隨即,他筆尖一頓,又把:“20:00”改成“20:30”。
“但是跟何忠義住在一起的人裡,有一個跟他來自於一個省,這小我叫……”肖陸地翻了一下備忘錄,“叫趙玉龍,和死者乾係很好,傳聞何忠義送貨員的事情就是他先容的。馬小偉說他這兩天有事回故鄉了。”
“帥哥坐車嗎?”
趙玉龍人過中年,在燕城打拚了很多年,固然仍然難以安身,但比起四周碰鼻的青年們,他看起來要麵子很多。男人臉上帶著坐了十幾個小時長途汽車的倦容,用力眨了幾下眼,寬邊的眼袋搖搖欲墜:“我實在冇想到他能出事――警官,我抽根菸行嗎?”
歡然和肖陸地對視了一眼――這個環境之前訪問的時候從冇傳聞過。
駱聞舟冇吭聲,側身坐了出來。
“哦,”肖陸地一看錶,“如果長途車不晚點,就在一個小時今後。”
歡然一轉頭,就瞥見分局阿誰“灌口”奇好的小眼鏡肖陸地衝他疾走了過來。
費渡快速一愣,還冇來得及回話,一聲炸雷高山響起,大雨“呼啦”一下滂湃漏下。
肖陸地驀地坐直了:“承光第宅!”
趙玉龍搖點頭:“冇說,我問了,那孩子主張很正,嘴也嚴。”
何忠義和那麼多人住在一起,冇人看出來他被人打了,申明當時肢體牴觸並不嚴峻,那為甚麼對方“賠罪報歉”的同時,還要送貴重物品?
肖陸地趕緊詰問:“趙先生,何忠義有一部新手機,是嗎?”
在基層刑警們頂著太陽走街串巷的時候,費爺正斜靠在他辦公室的軟皮轉椅上。
如果是真的,何忠義為甚麼語焉不詳,還遁辭是熟人送的?
從鏡頭裡隻能瞥見那小我穿戴一身粗糙而不調和的正裝,身材不高,有點瘦,站在原地,持續抽了幾根菸。他手裡緊緊地抱著個牛皮紙袋,不時昂首往一個方向張望半晌,好一會,他彷彿接到了一個電話,跟電話裡的人說了幾句話,這才倉促走出了鏡頭範圍。
歡然打量著趙玉龍,發明他固然用飯使筷子用的是右手,但夾煙的手、茶杯柄朝向等都是左邊――舊時候家長怕孩子在桌上用飯“打鬥”,會強行“改正”左撇子,這類環境倒是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