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鮮有始終[第3頁/共4頁]

本是隨便地說了一句，誰知，徐姝驀地直起家來，雙眼直直地盯著她，大聲問道，“你說甚麼？”

“君上……”心中雖曉得一二，但親口聽他說出，卻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感激。徐姝驀地跪在地上，眼中泛淚，“妾身，伸謝君上。”

“君上，該下早朝了吧？”徐姝問了一句，伍兒忙答道，“估摸著君上早該過來了，不過，本日彷彿有一件特彆的事情。”

過了半晌，表情垂垂和緩下來，徐姝輕聲說了一句，“起來吧。”

“方纔為何不說？”

一聽這話，她驀地抬開端，吃驚地瞧著他，半響纔開口，“你……如何曉得我的姓名，莫非你會算命？”

“人是會變的。”徐姝輕聲地應了一句，像是在自言自語。隨即又堆起笑來，”君上，可曾用過早膳？”

伍兒還是不敢轉動，鎮靜地應道，“奴……奴婢不敢。”

“泡茶講究時宜，擱置的山泉水豈能泡茶？”

“美人，尹妡歿了。”伍兒小聲地稟報導，“淩晨時，奴婢向水凝殿傳了大司馬已死的動靜，未曾想約是過了半個時候，就傳來覆信。”

“算了，我雖從不留外人，到底也有例外的時候。”他撣了撣身上的微塵，“你該當另有話要說，先進屋吧。”

見她親手疊著衣袍，葉淩末說道，“徐美人，如許的小事，交給奴婢做就好。“

“我……你如何曉得？”蘇桐衣驚奇地看著他，更加感覺此人拒人千裡以外。

蘇桐衣愣了一下，點著頭，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後，才留意到氛圍中流淌著一股纖細的焚香。像是檀木香，卻多了幾分花味和幽涼。

素生抬起眼來，僅是這一眼，倒讓人平白無端地嚴峻起來。彷彿他能洞察統統，窺測到你的內心。

葉淩末從速扶住正要下跪的徐姝，輕聲說道，“這本是寡人該做的，徐美人不必客氣。”

見徐姝閉起眼來，伍兒頓時放動手中的摺扇，輕緩地替她揉著頭。

“起來吧。”葉淩末喝了一口茶，緩緩說道，“寡人並無責備之意，隻是人各有誌，先生不肯到宮中為官，也不肯踏出世俗。恰好是這一點，寡人反而更賞識他。”

“女人，是受人所托？”雖是一句問話，不過素生卻專注於手中的茶杯，倒像是在自言自語。

“無憂？”徐姝手指纖細，指腹悄悄地撫過粉霜，均勻地塗在臉頰，頓時粉妝玉砌，氣色好了大半。

“那……君上，先歇一會兒。”徐姝順勢拉著他坐下，叮嚀下去，“伍兒，快去沏杯茶來，牢記必然用淩晨的露水煮茶。”

“他再如何不濟，也是你的兄長。再者，寡人隻會安他一個閒職，不會有甚麼題目。“

“是。”伍兒從速拿起搖扇，如之前一樣，不過心中卻久久冇法平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