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第2頁/共4頁]

燕清亦莞爾：“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正因傷在己身，深淺才更明白，若換做元直，清也難逃體貼則亂。”

呂豫州卻決然不信。他先是神采黑沉，當場暴怒地痛罵了李賊一通，再顧不得甚麼大局為重，當場就抓了方天畫戟，騎上赤兔馬，點了百來號馬隊就殺往袁紹那頭去，這回賈詡也不去攔了。

也不知呂佈會如何重罰他這個瀆職督軍……就算半途拐了徐庶這個大賢來奔，可呂布在氣頭上時可不會在乎一個名不經傳的文人所代表的龐大代價，更彆想可否把這當作將功折罪的本錢了。

聞聲熟諳的聲音，心不在焉的張遼頓時一個激靈，難以置信地驀地扭頭看去，正正對上雖風塵仆仆，容顏始終昳麗無雙的燕清時，他腦筋一片空缺，徹完整底地怔住了。

親耳聽到失了燕清的呂布的反應，徐庶天然表示瞭解，還笑道：“早知如此，福定不擔擱重光如此之久矣。”

因誰都以為，經此突發叛變，那位驚才絕豔的智囊祭酒多數已遭不測。

說來好笑，還未到江邊，途中就朋友路窄，恰好撞見了帶著神采委靡的零散人馬的李肅，直接就紅了眼，似煉獄裡闖出來的修羅般將他那些全無鬥誌的人給砍瓜切菜，親身拿了身受重傷、逃竄不及的李肅來酷刑逼問。

隻是他上馬時，因臂膀纏著厚重的綁帶唯有不便，那一刹時的遲滯就被眼尖的張遼給看出來了。

張遼是多麼人也，從那包紮的體例，就辯白得出是甚麼傷，當下怒得牙齒都咬得咯咯響：“當將肅那小兒碎屍萬段爾！”

——天下竄改太快，並且還跟他設想中的完整不一樣。

隻是為了不叫徐庶看出端倪來，接下來趕路的半個月中，燕清老誠懇實坐在馬車裡，傷臂還是裹著牢固用的纏帶，膏藥則偷偷扔了。

但是，緊接著又傳來李肅已叛變、當夜就斬了統統不從者帶著糧草武備去投了河北袁本初的凶信。乍聞此事時，就連一向對峙禁止呂布親身領人去聲討背叛李肅的賈詡都默不出聲了。

果不其然，徐庶光聽著他們的對話，就已雙眼發亮，按耐不住衝動地看向燕清，摸索道：“恕福冒昧，然那些——”

“些藐小傷，早已無礙。”

嗜書的徐庶，麵對那些個被董賊搜刮來牛嚼牡丹的失傳古籍，是絕無能夠把持得住的。

軍務還好，有得力的張遼與高順幫手，可多如亂麻的內政與政務，就隻要不幸的賈詡在一人苦苦獨撐，他已五日未睡過一個好覺，遲早獨木難支了。

燕清心想呂布的確神助攻，實在是乾得太標緻了，他正愁要如何把徐庶留在本身府上久一些，卻又得不讓對方那麼快跟呂布見麵，還得充足天然、不能叫他起狐疑，如此纔好有充盈的時候跟呂布串好說辭，成果就有個上好的釣餌被放在了最好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