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紅衣金菊[第2頁/共3頁]

玉河伸手悄悄撫摩了，讚歎一回：“這綠菊看著好清雅，金嬪的女紅不俗。”又轉向江承光笑道，“臣妾是個俗人呢，喜好那金燦燦的菊花，織錦流霞似的，多都雅呀。”

“好極！”玉河率先拊掌而笑，妃嬪們也紛繁獎飾起來。江承光的目光卻遠遠投向花叢以外――那邊，一身騎裝的越荷正含笑走來，手中鮮明是一把玉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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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光又笑著問道：“下一名是哪位宮嬪？”

玉河性急，早嚷起來了：“聖上不給臣妾等撫玩一二？”江承光方纔笑著命趙忠福將那雙麵繡遞與正替玉河告罪的瓊英，命叫妃嬪們傳看，目光卻始終未分開金仙兒身上。

先是遠遠的鼓聲傳來。

馮韞玉當場將畫卷獻給了玉河，又說了很多吉利話兒，亦晉封成了馮美人。越荷心中不竭衡量著，手指藏在案下試著力道......便見章婕妤的宮女甘草過來存候：“越嬪請吧，主子叫您去籌辦著呢。”

金仙兒忙是上前謝恩。

江承光見她不驕不躁，心中更是對勁。又念及之前本就籌算晉封她，遂笑道：“金嬪恪守宮規，女工出眾，甚得朕心――著晉為從五品修儀。”

劍劈開風，淩厲無雙，鏗然有聲。紅衣女子持劍飛旋，手抖出一朵朵劍花來。長劍輕甩，劍上所掛金石相撞，與那琴聲鼓聲竟是模糊相合，一時爭鳴！忽靜忽動，變幻無窮。靜時沉穩利爽,動時行雲流水。烏髮隻以一根白玉簪挽起一半，紅衣飛旋蹁躚，英姿勃發，好像長虹遊龍，首尾接踵而連綴不斷！

玉河歡暢了，又轉向天子撒嬌道：“聖上不賞賞金嬪麼？”江承光隻是笑，那繡棚已傳到章婕妤手中，她細細撫玩一番，亦開口讚道：“針腳精密、構圖風雅又和色無跡，更可貴的是兩麵毫無正色。雙麵繡失傳已久，本日得以複活，實在是大幸。金嬪，你是那邊學來的？”

不管如何，洛微言的意義很明白了。

那數隻羽箭打碎金菊後都穩穩下墜，剛好成一排斜插在聶軻身前。鼓聲更加短促了，俄然之間聶軻原地起跳，右足點地左足高抬身子下弓，靜止在原地。而鼓聲也突然停下，隻餘音在六合之間迴盪。揚起的紅衣遲一步才落下，更遲一步的是如夢初醒般的讚歎聲。

鼓聲近了，越來越清脆了，每一聲都重重敲在人的心上！模糊有種盼望伸展開來。六合間隻鼓聲與琴聲激昂迴盪。

金仙兒含笑道：“娘娘說得非常，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