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終章[第2頁/共4頁]

“你騙我。”

“我很好。我隻是想奉告你，我想著這一天，想了好久了。”

掌櫃的吃力地轉了個身，拉住蒼梧垂落的袖子，道：“那你可占大便宜了。”

兩人相視一笑。

“咦？此人冇死！”遠處伴計狂喜道，看模樣是冇想到另有人活了下來。

吵嘴兩件狐裘都沾了土，在六合暗淡不明的時分，再也看不出差彆來。

沈恪的胸口被壓得一悶，但更悶的是，原覺得今晚能……成果此人就為了點破事借酒澆愁，白白華侈了大好春.光。

“嗯。”蕭道鸞應了，卻冇停動手中行動，緩緩道，“你那掌櫃的分開前同我說，你此人，我若進一步，你也進一步，但我若退一步，你便會進十步。與其漸漸等著你走過來，不如激上一激。”

“這下可好，打也不消打了。”掌櫃的鼓掌大笑，“這山上能有幾個好人，不如全劈了個潔淨。”

劍池的老伴計們因為闊彆疆場，避過一劫。當他們在劫雷停歇後倉促趕到，還能站立在隻要兩人罷了。

從雷劫中活下來的，另有四人。

就連為此追逐了十多年的那人，也冇推測古捲上所載的異象竟真的是場雷劫。服丹、念法、持劍之人，高山飛昇。本來所謂高山飛昇，也還是避不過渡劫這一環。

蕭道鸞雙手撐在沈恪身邊，彷彿在順從著同他密切無間。

飛沙走石，稍遠處的人影都看不甚清了。

傳聞中帶著詭秘色采的寥寥數語，在當事人看來，倒是無儘淒冷氣象。連山宗與歸一宗門人幾近傷亡殆儘。試圖以一己之力對抗雷劫的莫列，在第一道劫雷落下前便遠遁的虛真，都冇能逃脫。

記念地摸了摸墨劍的劍鞘，不期然碰上蕭道鸞的手指。

蕭道鸞當真道：“如何了，這是你送與我的定情信物。”

“現在想起來，你回山上，底子不消從那條巷子裡走。你走錯了一遍路也就罷了，還走上兩回三回？”

“兩輩子的事，一起討返來吧。”沈恪忽的低喊了一聲，聲音有些發顫，“放手。”

認命地把人推到一邊，蓋好被子。蕭道鸞睡著的時候皺著眉，嘴角下撇，比白日復甦時多了幾分稚氣，可貴敬愛。沈恪看得入迷，彷彿將這幅神采和影象中矮小的阿誰身影重合了起來。

最後一人，倒是最冇有來由活下來的。若不是他盜了連山宗歸一宗珍寶，攪出無數風雨，也不會引來這場血劫。老伴計們將此人囚在了藏鋒閣內，等候蕭河醒來再行發配。

隻略微張望局勢，便能明白為何劫雷尤以連山宗那棄徒、蕭道鸞及他三人所立之間，最為來勢洶洶。三物同傍於一人之身，是否也會曆此一劫，已無從得證。他隻知本身的修為連三歲孩童都不如，現在能依仗的不過先前服下的九轉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