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談星[第1頁/共4頁]

蕭道鸞逗留在他後背的手，不知何時緩緩下滑，已經切近了細瘦的腰肢。在腰間隻一帶而過，便又持續向下。

沈恪在心中策畫著說這些話的時候，也曾想過，如果有人對他這麼說，他會如何迴應。要麼是用實際施動和順靠近一番，要麼是密意地表示一下你儂我儂，總不會像蕭道鸞如許聽過就算。他用心壓了壓對方，道：“你好歹說兩句……”

“就跟修劍一樣。剛分開家那會兒，我想著一劍能捅死個混子就短長地頂天了。這些年混著混著，也冇見到過幾個實打實的妙手。那些嘴上吹破了甜的，手上工夫還冇我短長。碰到你以後，就大不一樣了。”

並肩二字，起碼要站在一處，纔有資格提起。

沈恪把心一橫，乾脆將剩下的話一股腦都說完：“我當真想過，既然你們都站在峰頂，那我也不會甘心在山腳止步。”

時隔多日，兩人又上了同一張床，但表情已和疇前大不一樣。沈恪冇再脫手動腳，蕭道鸞也冇入定，兩人都平躺著，彷彿一對結婚數年對相互非常熟諳的伉儷。冇有親熱的行動，各自心頭都是脈脈溫情。

“轉頭崖上，你去看星月的那晚……”

蕭道鸞：“都籌辦好了？”

老伴計當即眯眼笑道：“乖。”他又不是真的脾氣暴戾，隻是有些小孩心性，冇討著喜好的東西心頭便不喜。

沈恪隻好收口，目光灼灼地看向對方。

老伴計又咳了一陣，哼哼兩聲，摸著氈帽就是不說話。

“老夫瞎寫瞎畫，能有啥貴重的？”

蕭道鸞的雙眼也極敞亮，但冇沈恪那麼熾熱，悄悄淺淺彷彿真的盛滿了沈恪所說的漫天星光。

笑過以後，先前醞釀出的一點傷感都見不著影子了，沈恪無法道：“本來想著趁這幾天和你多說說話的，我們都……都如許了，也冇說過多少話。”

蕭道鸞按住他的肩膀，冇讓他起家。

蕭道鸞的目光平清楚冇甚麼嘲弄之意，但沈恪說著說著聲音便低了下去，彷彿慚愧難當。如果不是要撐著身材，臨時騰不出雙手來，此時他就要捂麵遮住微紅的雙頰了。

沈恪攬著蕭道鸞的右肩，將臉悄悄貼在他的左邊胸口。

沈恪見老伴計像個小孩兒似的，愈發不拘束，就著桌上的三鮮湯給他盛了一小碗，挑去了浮在麵上的蔥末，道：“您先喝著，潤潤嗓子。”

“在我故鄉那邊吧，霧氣很重，一年到頭能見著的星星就那麼幾顆。還都不亮，掛在天上瞧著還不如田間的螢火蟲。走了西邊北邊，才曉得不是統統的處所都隻能看到那麼幾顆星星的。你還記得轉頭崖嗎？有一回我早晨出了山洞，差點冇被天上的星星晃盲眼。那麼高的處所，離天那麼近，彷彿伸手就能抓下一把。”

“這是？”沈恪躊躇著該不該接。他和蕭道鸞的乾係是不錯，但和劍池中的其彆人都冇打過交道，不明白見麵便給他東西是個甚麼意義。莫非是他方纔盛湯的行動打動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