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素心[第1頁/共4頁]

“既然此術對公子無用，我便也不會再施。此番出言留下公子，是有一事相求。”

身後的小徑幽冷。

蕭道鸞皺眉道：“他早知我們要來？”若冇有他點明逼陰之事，沈恪也不會上伏魔觀。莫非這位上師真的神通泛博到連這都算計到了？那為何此時不在觀中守株待兔，隻派出了兩個修為不濟的徒子徒孫？

沈恪吃痛，怒喝一聲，將鐵劍往九央的臂上一送。

他如何把它給忘了？

金剛繩再次騰空打來，沈恪覷準機會，挺身而上，拉近兩人的間隔，生生受了一擊。

那把劍！

蕭道鸞先前看得清楚，素心兩次試牟利誘沈恪的心神。第一次是兩人在配房以外時，沈恪看到房內有女子沐浴，俱是幻象。第二次是素心拉住沈恪之時，不知當時他又看到了甚麼？以密宗功法推想，大略也不離愛恨□□幾字。

劍砍在九央的身上，九央冇事，鐵劍已經快崩成鋸齒了。

素心道：“婆須蜜多。也是九央說了我才曉得，這位菩薩，和我竟是一樣的出身呢。我對成佛成仙冇有興趣，隻想著如果上師情願互助，那麼和士清……便能有個了斷。”

嘎嘣。

蕭道鸞：“就這些？”

素心將兩指大小的茶盞托在手裡，目光流連不肯拜彆。

九央的腳步聲沉重，像是愈發不堪接受滿身的重量。

沈恪打了個激靈。

沈恪搓了搓雙手，握好鐵劍，回身。

蕭道鸞問：“他的道？”

素心將被拂落在地的兩隻茶盞拾起，用袖口細細擦潔淨，放在石桌上。茶壺已經碎了，兩隻茶盞隻能是空空擺著。她悄悄感喟一聲，彷彿感覺這幅場景過分苦楚了一些。

“勞煩公子將這些話轉告小恪。他會懂我。”

多年心念，一朝落空，她隻感覺輕鬆。

“百年好合？”素心捂嘴笑道，“我早就不盼著阿誰了。士狷介中以後數年未歸，我心中便隻要一個動機……他若忘了我，那便萬事皆休。他若心中還念著我，卻又娶了旁人……那便殺了他。可惜此去皇城山高水遠，我又是個女子，隻能另想體例。”

既然接客，她就要接最闊的。任他們追著捧著，也不會等閒放低了身價。

沈恪看著劍刃上此起彼伏的崩口，非常無法。他在逃命的過程中，也覷準了機會偷襲九央數次，每次偷襲都能夠算是勝利的，因為都勝利擊中了九央。隻是這個勝利也非常有限。

如果連跑也跑不過，那還是要想體例打。

伏魔觀後崖，一襲白衣頂風跌宕。

“比及了元嬰，再對我用此術不遲。”

隱於古柏以後的沈恪隻能持續蒼皇逃命。

……

沈恪隻想著能阻上一阻，好從九央部下脫身，冇推測對方長號一聲，跪倒在地。數隻手臂在空中胡亂揮動，像是在擯除看不見的仇敵。本就猙獰的麵孔愈發可怖，當真能讓小孩夜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