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女相[第3頁/共4頁]

走進房中的時候冇有留意，風一吹才發明，那牆上滿滿畫著的都是密宗的歡樂佛。一個個都在做著歡愉之事，但是臉孔猙獰，彷彿厲鬼。

沈恪下認識伸出雙手，將蕭道鸞的眼睛遮住，厲聲道：“素心姐，你這是在做甚麼！”

蕭道鸞：“無妨。”

內裡的人溫馨了一瞬，道：“無妨，出去吧。”

這清楚是個女人。

“你不消去。”素心道，“他來了。”

她伸出一手，平攤做聘請狀。

“你……”你不是男的嗎？沈恪驚得說不出話。

那知客僧拇指和中指相扣，將一縷散落的青絲彆在耳後。他的眉毛較剛纔更頎長了些，眼窩深陷，鼻梁矗立，嘴角上翹，五官都還是本來的模樣，神態卻已大不不異。

素心笑道：“承蒙公子不嫌棄，那就出來坐坐吧。旁的冇有，一杯香茶還是備著的。”

兩人屏息在配房外等了一會兒，房內的水聲漸息，繼而響起的衣鬢摩擦聲。

“那現在是誰在主事？”

“好了。”

“你也在這裡……”沈恪望著房門喃喃自語，“那素心姐……”

她微微張嘴，紅唇翕動，但吐出口的話卻像是來自另一個悠遠的時空，縹緲又空忽。

房門從內翻開，素心站在門口含笑：“在內裡就聞聲你的聲音，如何，喜好偷看人的弊端還冇改？”

路過西廂第一間時，聽到此中模糊有水聲。

“我不曉得。”沈恪感覺腦海一陣刺痛，彷彿同時插入了千萬根金針，辯白不出最痛的到底是那邊。咬牙說完這四個字，他握著鐵劍的雙手一鬆，人也癱倒在地上。

“時候到了。”

蕭道鸞：“不感興趣。”

可惜了。

等內裡終究傳來走動的腳步聲，沈恪輕咳一聲，敲響了房門。

沈恪木然道：“我不曉得。”

為本身的佩劍感到不值，蕭道鸞抿嘴在沈恪額頭一點。

他打了個哈哈，道：“素心姐，我們這趟來到這觀子，說來還是因著件性命攸關的大事。醉玉姐昨日臥病不起，道鸞說是被人暗害了的原因。我思來想去，禱雨鎮周遭十裡，隻要伏魔觀……”

素心巧笑倩兮，和滿目鮮血的她，判若兩人。

切當地說是女尼姑，在倉促一瞥中，沈恪隻看到光滑白嫩的後背。憑他多年練出的眼力，能夠確認，那樣的身形定然是個女人無疑。

他們說。

瞳孔放大，冇有核心，像是中了把戲。有些修真門派精習把戲，以長於勾惹民氣著稱。丹修當中也有人是丹道、把戲雙修的，他竟一時忽視了這點。

素心雙掌一翻，齊齊按壓在矮榻之上。房中忽的起了一陣輕風，將牆上的壁畫都吹動起來。

強行壓下心中的不安，沈恪道：“說來話長。這伏魔觀由誰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