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瀕死[第2頁/共4頁]
懷風在一旁笑著解釋,“你那日麵見皇上以後,皇上就動了氣,加上首輔大人多次進言,要加強建福宮的侍衛人手,又有之前阿誰小內侍說秦王曾放言東宮之位遲早會是他的,皇上更是大怒。殿下又安排了言官數次彈劾其去處不端,皇上才終究下了決定。”
沈徽眉心一跳,竟有些不知如何作答似的,怔在那邊,半晌狠了狠心腸,咬牙道,“父皇已命令將其杖斃。”
唯有去養心殿侍疾一事,沈徽從不叫他跟著。
容與能聽出他話裡有鼓勵的味道,這是疇前冇聽到過的,內心不由地一暖,卻還是恭謹道,“臣不感覺委曲,也冇有甚麼要求,今後,臣會經心奉侍殿下。”
“好個宦官,是你在皇上麵前讒諂我兒,這會子竟還敢呈現在本宮麵前,早知當日徹兒就應當殺了你,本日本宮斷不能再留你。”
容與低頭,被他這一番密切行動弄的有點發慌,首要還是介懷本身多日冇洗過澡了,非論宿世此生,他都是個愛潔淨的人。
偶然也會和容與悄悄抱怨,“我們殿下就是勞累命,瞧瞧那位多舒坦,再過兩天就要出發去封地了,一應事情都不消操心,一樣是萬歲爺的兒子,偏他就那麼輕省。”
嘉妃突然瞥見他也是一驚,旋即幾近目眥欲裂,快步走上前一把拽起他,尖尖食指幾近戳到容與麵門,直逼得他連連後退。
懷風一腳踏進門檻,伸臂揮開屋子裡的灰塵,瞧見容與呆若木雞的模樣,忍不住發笑,“嚇傻了麼?冇想到瞥見的是我?不但是我,殿下還來了呢,這就帶你回重華宮。”
容與睜大眼睛,一陣錯愕,幾近再度不顧禮節尊卑,直視起沈徽。本來短短半個月,外頭已然是換了人間。
想起那日天子說過,若無旨意不準外人見他,容與想要再問清楚些,卻被懷風一把拽住,攬過肩膀,“我瞧你是真被關傻了,不但不歡暢還憂心忡忡的,殿下既親身來接你,你可還躊躇甚麼?快走吧,除非你真喜幸虧這麼個處所住下去。嘖嘖,才幾天罷了,瘦的臉都凹下去了,歸去該給你好好補補纔是。”
沈徽蹙了下眉,彷彿略有些絕望,很久澀然一笑,溫聲道,“下去沐浴歇息吧,有事我會再傳喚你。”
她口口聲聲用宮規和太子來壓抑嘉妃,聽的嘉妃心頭之火大盛,森然道,“一個宦官罷了,不過是主子,本宮是六宮中位份最高的人,也是太子的長輩,要懲辦一個主子何必問過旁人意義!本宮本日就要杖殺這個主子,好叫你們曉得以下犯上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