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閹黨[第3頁/共4頁]
天然是秦太嶽,如果能將他這個眼中釘從沈徽身邊肅除,不管是外朝還是內廷,秦家都會是最樂見其成者。
在等候司禮監送奏疏的空缺時候裡,二人俱都沉默無言。不一會兒工夫,僉書廖軻出去稟道,“皇上,是六科廊的言官們請旨,有要事奏報。”
容與立於皇極門下,此時正有獵獵北風吼怒掠過,吹在臉頰上隻感覺澀澀生疼,再看那群言官們呢,個人跪候中更不免瑟瑟顫栗。
一夜無事,沈徽一整晚都冇有再叫過容與。次日起來,態度還是如常。隻是在容與為其穿戴的時候,會不經意地,指尖輕撫上他的手臂。
沈徽當即揮手,“不見。為這點子事鬨騰了多久,奉告他們朕不舒暢,任何人都不見。”
言官們這才垂垂散去,容與偶然在此時和秦若臻有任何交換,舉步迎上去,微微欠身見禮,隻等她先行分開。
“廠公大人不想聽聽你的罪行麼?”範程俄然出聲,止住了容與的腳步。
天子抱恙,前朝事件不免堆積下來。沈徽纏綿病榻,兩處太陽穴貼著藥膏子,可貴透暴露幾分逞強的疲態,啞著嗓子叮嚀容與,不是要緊的摺子,儘管替他披紅就是。
不料這日朝會過後,沈徽倒是得了頭風,太醫診斷的成果,竟是身心疲累,歇息不好而至。聽得容與內心倒是一陣歉疚。
容與責無旁貸,也冇甚麼可推委。坐在司禮監值房,伏案了一日,正感覺腰肢酸澀,卻見有外務司的人出去,呈上的竟然是一本彤史。
不過他的小竊喜並冇能持續太久,因天子抱病,次日原該是輟朝,可沈徽勤懇慣了,按例還列席了朝會。但是可不到辰時,禁城中高聳地又響起一陣雷鳴般的鼓聲。
容與心知他們不會等閒罷休,雖不想沈徽為此事再添難過,但也清楚不管他說甚麼,這些人必將都不肯去信賴。因而向言官們欠身拱手一禮,欲回身拜彆。
沈徽霍然看向廖軻,肝火直髮到他頭上,“朕說了不見!他們愛跪就讓他們跪去!”
容與微微頜首,輕聲對他說出必定的答覆。但一想到言官們跪候在皇極門外的場麵,還是由衷勸道,“皇上該見見他們的,言官久跪之下不免心生怨氣,感覺您並不尊敬他們。一個言路昌明的期間,君主是應當正視言官,聽取他們的定見,哪怕隻是做足姿勢。”
彼時容與正在乾清宮南書房陪沈徽翻查冊本,乍聞鼓聲,兩人都下認識的相顧相互,又在一刹時有默契的閃躲開對方的視野。
沈徽悄悄點頭,隻道本身頭痛得很,卻不準他去找太醫,“容與,這些人,老是盯著你不放,你曉得他們背後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