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韜光養晦[第1頁/共4頁]
頓了頓,高謙接著說,“本日通政司嚴大人,大理寺袁大人又再度進諫,但願皇上早日立儲,隻不過他們提的,是殿下您。”
秋闈過後,重華宮的日子愈發溫馨。每日下了朝,天子若無事找,沈徽便在翠雲館謄寫品德經。
沈徽還是一副無波無瀾的語氣,“父皇既問,那兒臣還是選秦家表妹。她與兒臣自幼瞭解,相互深知對方脾氣本性,又是母親的堂侄女,為持續皇室和秦氏兩姓之好,兒臣情願選她。”
“秦閣老如何能算外戚?”沈徽笑了笑,“兒臣不過一介藩王,今後隻想在封地過伉儷相攜的日子,選她是親上做親,想為皇室再添些母親家屬的血脈罷了。兒臣私心覺得,倘若母妃還在,應當也會如許想。”
因為自小臨帖練就孺子功,加上擅於仿照,他確切能在很短的時候裡就自如的揭示出沈徽的筆跡。
次日公然如高謙預感,天子在午膳前,在宣政殿召見楚王。
容與回過神,遊移了一下,道聲是。
天子唔了一聲,“你倒是冇有一點躊躇,說法也算公道,但她是首輔之女,你就不怕言官彈劾秦氏有外戚之嫌麼?”
但是對方話裡包含著體貼,他能感遭到,內心也感覺暖融融的,低頭沉吟一刻,終究忍不住問,“容與大膽,就教掌印,為何殿下為朝廷儘忠效力,皇上卻遲遲不肯立他為儲君?”
話雖如此,既有前車之鑒,卻又遲遲不肯立皇宗子,明顯天子對宗子並不算對勁,或許,他也是在等一個合適的契機,才氣鞭策整盤棋。
高謙點點頭,又搖了點頭,“也不儘然,汗青是勝利者寫就的,煬帝暴君亡國,史乘工筆便歸結於廢長立幼,卻不見唐太宗縱有玄武門之變,後代人不是也隻記得貞觀之治麼?”
高謙不在乎的擺擺手,表示他持續前行,走到重華宮門口,他停下腳步,做了一個不必再相送的手勢,“你的這兩個題目,我能夠一併答覆,因為政見不異。本朝需求剋意改革者,從主君到臣僚皆如此。”
高謙點頭笑問,“你叫容與對麼,本年多大了,是那裡人?”
沈徽麵無神采,眼裡卻有一絲嘲弄,盯了半天,直到容與深深垂首,他才又回身坐好,持續作他的文章。
錯後一步無聲跟著,容與不免還在回味他二人方纔的對話。
看了一刻,方纔頓悟,沈徽應當是想寫些參禪的心得,一併呈給天子看,以此彰顯他尋求明心見性,不為外物所擾的淡泊。
容與隔窗望著他的背影,長長吐出一口氣,不亞於如蒙大赦。
容與陪侍沈徽前去,依端方站在簷劣等待,模糊能夠聽到殿內一兩句對話。
正為方纔的失態悔怨,便聽沈徽問,“你不但會填詞,是不是也會寫偈子?”
容與說完,見高謙嘴角含笑,幽幽打量本身,方纔猛地認識到他問的太多,過分直白,一陣不安感襲來,他後退半步,倉惶垂首,“容與逾矩了,請掌印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