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承歡[第3頁/共5頁]

她表示明霞將一個剔紅孔雀牡丹紋盤放在禦案上，親手翻開來，“快入秋了，皇上平常這個時候胃口都不好，這點心是按秦府的做法做的，你疇前誇過和宮裡的分歧。”她取出錫製茶壺與茶盞，斟了一杯奉於沈徽麵前，“這是雲南的普茶，最是養胃的，皇上嚐嚐看，如果好，臣妾叫人再送出去些。”

到了六月間，宮裡又迎來芳汀的喪事，作為禦前服侍的大宮女，得了沈徽恩準特許，能夠從乾西四所出嫁，也算是獨一無二的尊榮麵子了。

把扯遠的思路拉返來，他向上揖手，“那便恕臣大膽，跟娘娘說一些近年來，皇上在飲食上的偏好。實在皇上講究不算多，隻是都在些藐末節上頭。比方飲茶，從不喜太熱，統統新沖泡好的，皆須放到盞中不再有熱氣纔會飲用；對於茶點等物亦然，且進點心時一貫是甜鹹搭配，若隻得一種味道便會不喜。娘娘當日所贈之物，再細想想，大抵也就輸在這一環上。”

許是因為後宮有來自彆人的威脅，加上沈徽決計蕭瑟，秦若臻忍耐很久，終究冇法安靜坐視下去。

沈徽一哂，回過身，麵龐已溫和下來，“無妨，不消總那麼謹慎，朕又不怪你。”

沈徽麵色冷峻，聞聲問話，頃刻間彷彿放鬆了些，轉頭一顧，抱怨了句，“芳汀走了，朕身邊連個會梳頭的人都冇了。”

禁不住有些獵奇，他為何不召見秦若臻，他聽了，卻隻冷冷一笑，“皇後本日向朕請封，要朕賜秦太嶽進上柱國，授太傅。他們秦家倒是貪婪不敷，也不知伸手要多少才氣對勁。”

以是容與再度被皇後傳召，也就不敷為奇。他能想到所為何事，既然近身服侍天子，那麼天子愛好甚麼，或是討厭甚麼，天然冇有人會比他更清楚。

沈徽側過甚，滿眼猜疑，“你還會梳頭？”

躊躇了半晌，容與答是，“臣曾經給姐姐梳過。”頓了下，垂首再道，“請皇上恕罪，臣不該此時提到姐姐。”

那廂慧妃甫一入宮就承寵，不免漸生傲慢，言語上經常會帶出些刻薄之意，惹得皇後想要發作，卻又礙於身份，不好和一個嬪禦過量計算。

“娘孃的話臣不敢應，您是後宮之主，一國之母，萬民榜樣，臣該當對您尊敬。娘娘如有叮嚀，臣毫不敢推委，要說提點二字，萬不敢當。娘娘要臣做甚麼，也儘管明言就是。”

“既這麼說，本宮情願信你。隻是前日，聽聞慧妃去養心殿給皇上送了碗羹酪，皇上龍顏大悅，留她在偏殿候著，直到批完摺子又送她回擷芳殿，這事不假吧？”

芳汀初時隻覺新奇，半晌彷彿又生出不捨，幾乎掉下淚，容與笑著對她解釋，“本來想把你畫的端莊些，可那樣一來，就失了你本身的味道。這也算是，弟弟眼中的你吧，但願你能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