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陰晴不定[第4頁/共5頁]

沈徽睨了懷風一眼，“甚麼脫手不脫手的，隻是不想一味耗著，如本年紀也大了，萬一皇上要賜婚，我答允了孃舅的事倒不好辦了。”

在書房裡服侍，除了研磨斟茶，其他時候都是站在一旁侍立。閒來無事，他垂垂地揣摩出一個合適的間隔，既不會顯得逾矩，又剛好能看沈徽手中書裡的筆墨。

他口中所說的返來，是指年初之時，昇平帝派沈徽為欽差，前去雲南徹查雲貴總督李璉貪腐一案。

秦太嶽沉聲道，“從外廷到內宮，明著捧他，實則是讓他更快落空君心，老臣免得。我馬上便去安排，定會照殿下的意義辦好。老臣另有話提示殿下，這些日子以來，殿下風頭出的也夠多了，比來宜少言少動，無事便在宮中埋頭療養，多做些皇上喜好的事，隻當養性了。前朝有甚麼動靜，我自會著人奉告殿下，內裡統統有我，務請殿下放心。”

“還不敷。父皇多次提及，他最不喜的就是大哥朝三暮四對元妃寡情。傳聞大哥剋日又收羅了幾個男孩子，我們不如乾脆再送他幾個好的，叫他竟日能夠在宮裡胡天胡地。父皇如有若懲戒或怒斥，大哥必是要裝不幸博憐憫，至於暗裡裡，難保會有怨懟。我在他宮裡安插了那麼多年的人總該派上用處，隻要他口出怨懟之語，父皇便會知悉，從而重生芥蒂嫌隙。”

沈徽點了點頭，“本年秋闈武選以後，宮中會再進一批的侍衛，倘若我估計的不錯，以皇上現在的表情，一旦起了防備之心，就會加意留意本身的安然，勢必將武力最強的人選在身邊。孃舅可適時進言，恐建福宮在保衛上會有所減弱——首輔大人如此體貼秦王安危，不會讓皇上重生思疑麼？”

那日容與在武英殿見沈徽之時，剛好是他回宮的第二天。

沈徽收了笑，不滿的哼了聲，“你本年都十七了，比我還大兩歲，少裝甚麼都不懂。另有，讓你冇事的時候多讀書練字，你哪樣兒乾了，怨不得管個重華宮都這麼費事。”

“大家聽到的含義不儘不異，大抵卻可分為兩派。一派人，以為皇上多次公開讚美殿下的才氣，想必是個立儲的信號；另一派人，則以為皇上遲遲不肯立太子，卻多番派您出去辦差曆練，是為了將來讓您更好的幫手大殿下，做個輔國的賢王；而另有一世人，是為舉棋不定擺佈張望，那便不敷道了。”

沈徽點點頭，又有一搭冇一搭，問起他故鄉何地，家中另有何人。

隻是時不時，他就要應對沈徽突如其來的發問。

大胤現在隻要兩位皇子，皆非嫡出，身份相差不算差異，儲位天然要在這二人之間展開爭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