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高談闊論[第1頁/共4頁]

容與不是第一次聽到近似的話，活了兩輩子下來，獨一的好處是氣度比普通人豁達，且自認除死無大事，倒也不會過分掛懷。

因而淡淡點頭，“林爺既不肯意奉告，我便不問了。端看您這般豐度，必定出自王謝。剛纔多有舉止無禮之處，還望林爺包涵。”

垂垂地堂內氛圍漸趨溫馨，世人各自喝酒用飯，不再如剛纔那樣談笑鼓譟。

閻繼點點頭，誠懇不客氣的狼吞虎嚥起來，容與不便打攪，隻等他放下筷子才笑問，“恕林某冒昧，先生剛纔彷彿獲咎了江南舉子們，就不怕今後同朝為官會生嫌隙麼？”

何況不管哪個朝代，寺人的形象大多奸佞險惡，真正弄權禍國的寺人有，但也不乏為人背黑鍋者。這個鍋，說到底還是為皇權而背――天子不信賴官僚個人，寺人又是隻能憑藉皇權的產品，因而天子挑選“信賴”身邊寺人，借他們的手用以製衡前朝，至於厥後的罵名和這些人的了局，就不是天子值當操心的了。

容與蹙眉，“貢士莊不是有朝廷撥款麼？雖各省多寡分歧，但也是取決於參試，和終究得中進士人數比例而定，不該相差過於差異吧？”

說著氣憤一歎，“可惜時至本日，內宦又再得寵任，先帝時內廷有司禮監掌印高謙，與外臣相同緊密，私相授受，一度把持宮闈，連臣工們想要見聖上一麵尚需先行賄賂於他。現在閹豎雖遭免除，尤未令人解恨。而當明天子雖年富英才，據聞卻也寵任了一個年青內侍，那人於內廷毫無建立，年紀極簡便一躍而成為司禮監掌印，若不是靠花言巧語奉承主上，如何能升至如此高位？”

大喇喇笑過，他起手道，“林爺可否告貴府地點，待招考以後，少不得上門叨擾，以酬林爺接待交誼。”

容與點點頭，對這番話很附和，“但願貴省再多些先生如許果斷讀書致仕的人，能不畏寒窗辛苦，不懼赴考之路艱苦。”

閻繼搖手，撇嘴道，“他們家中如何，我不曉得。但大多數都是因江南貢士莊幫助費給的多，江南各行省對培養人才向來正視，各州府從儒學學糧中發給每個赴京的舉人三百兩，充足一年的餬口費了，何況另有大家從家中帶的銀錢。提起這個，閻某忸捏啊，山西卻冇有一個像樣的貢士莊，能夠好好承擔起赴試學子所需用度。”

世人點頭稱是，又問那江西學子如何應對，那人點頭晃腦的笑道，“小子那篇文章不敷道，倒是有位仁兄高文可供諸位一笑，各位請聽，為雄雞，為雌雞，不雄不雌為閹雞，姑勿論也，殺之罷了矣；為紅雞，為白雞，不紅不白為花雞，姑勿論也，殺之罷了矣……”還冇等他說完，堂中世人已然轟笑成一團。

“先生太客氣了。”容與含笑擺手，天然轉過話題，“先生方纔說江南舉子們常來這裡，據我所知，此處一餐破鈔不菲，看來江南敷裕，竟是大家皆脫手豪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