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免死金牌[第2頁/共5頁]
容與聞言站定,先斥了一聲慎言,“萬歲爺春秋正盛,你這話傳出去,該是甚麼結果,你內心清楚。今後我不想再聽到這些,更不想再聞聲東宮又新進了甚麼外頭的新奇玩物,逾製玩器。”
容與冷冷看他一眼,並未接話。
麵前垂垂閃現出沈憲還是嬰兒時的麵龐,他看著他一點點長大,從敬愛稚童變成聰明少年,東風對勁鮮衣怒馬,無憂無愁操琴吟唱。
她的不知所措落在沈宇眼裡,更添了輕視之心,大抵越感覺吳王妃非常上不得檯麵,不由暴露絲絲鄙棄,唇角牽起,掛上了一抹調侃笑意。
吳王側妃韋氏戴九翟冠,冠身覆以黑縐紗,前後飾珠牡丹花,綴金珠寶鈿花,另有金簪一對;身著紅色大衫,深青色霞帔,飾織金雲霞鳳紋。
他諦視容與,目光竭誠,一麵慎重握緊他的手,“等我走了,父皇便交給你了。你是他最信的人,也是我最信的人,你必然會好好照顧她,陪著她。廠臣,你曉得的,他有多孤單,並且,他彷彿比疇前還是,老了一些……”
當鄧妥口稱奴婢回話時,沈徽開端深深蹙眉,“這是甚麼時候改的端方,鄧妥是東宮局郎,大小也是從四品,如何這般自稱起來?”
“嫂嫂本日真標緻,看得孤都有些戀慕了呢。想來哥哥把好東西都留給你了,孤也冇甚麼旁的可送,便奉上些薄禮,不過取個美意頭,盼著哥哥嫂子多子多福。”沈宇笑望吳王妃,一麵令侍女奉上賀禮,恰是一枚施金累絲嵌珠鑲玉送子觀音滿池嬌。
沈憲轉頭,衝韋氏溫暖地笑笑,回身從侍女手中取了用心,在韋氏頭上略比了比,便即輕巧純熟的將用心彆入她髮髻中,他做這番行動閒適中透出和順,像是平常做慣了似的,而望向韋氏的目光也含著湛湛高興和融融春意。
沈徽淺笑聽著這番話,很久終是緩緩點了點頭。而後宴席上,他更加沉鬱,懶懶聽著太子與吳王之間的說話,眼中偶爾會有一閃而過的哀傷,是他凝睇吳王時會天然透露的神情。
是麼,沈徽老了?容與有些茫然的聽著,或許因為他每日都見到他,以是並冇有留意過麵貌上的竄改,實在又如何能夠穩定呢,十六年工夫彈指過,他們都已不再芳華幼年。
而那鐵劵上頭呢,還沉甸甸地承載著沈徽的良苦用心!
沈宇見他為韋氏得救,也冇再說甚麼,隻收回極輕地一嗤,扭過甚去。
傳喜之前被他連番敲打過,早存畏敬之心,怎奈剋日攀扯上太子,自發得得了依仗,便不覺得然的笑笑,反勸他道,“這會子殿下已是太子,今後遲早擔當大統,如果連治下都城時髦甚麼都不曉得,那還成話麼?我這不也是為了他能體味民情嘛。再者說了,宮規本來就是死的,成日家把個少年人拘那麼緊有甚麼趣兒,他如果一向不曉得也還罷了,偏外頭那些勳貴們出去問安,時不常要奉告他些好玩的,他聽了豈有不心癢的?你且放心罷,我們這位殿下,內心稀有兒著呢,可不比前頭他那位憨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