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選擇[第4頁/共4頁]

他俄然止住，隻是直勾勾看著她，那雙玄色的眼睛彷彿要將她吸出來。

“娘娘，臣妾隻是……”呂昭儀有些不安。

他在為慕容蕙難過嗎，他……該不會悔怨了吧？

行刑前一晚，懷瑾走進乾清宮，一股濃烈的酒香撲鼻而來，她在光影深處看到韓旻自斟自飲的身影，雙眼毫無征象地被一室不算敞亮的燈火灼痛。

懷瑾在他麵前坐下，低聲說；“陛下，我是懷瑾。”

話音落下，眾嬪妃麵麵相覷。固然寧騫失落，但因為韓旻並未治寧氏的罪，後宮嬪妃不知宮外的事，聽懷瑾將寧妃說成細作，隻以為懷瑾在操縱權力公報私仇。

“端木瑾，你彆對勁，我的明天就是你的明天！……”寧妃的聲音垂垂遠去，大殿墮入一片死寂中，幾近練嚴峻的呼吸聲都能聽到。

世人分開後，懷瑾來到慎刑司。

“現在內心好受些了嗎？”

她還像當年一樣，抨擊著本身恨的人，卻隻感覺噁心，感受不到一絲報仇的稱心。

“朕如果真的捨不得她，就不會在你和她之間挑選你。”他的眼中浮出一抹自嘲，雙手落在她的肩上，用力按住；“你覺得朕為甚麼挑選你，因為你是楚國公主，因為你恨端木氏？”

“寧騫和另有阿誰細作在甚麼處所？”懷瑾問。

她的內心刹時閃過這個動機，隨即驀地落入穀底。

乾清宮裡，懷瑾將這些彙報給韓旻，韓旻先是一陣沉默，眸光深深罩著她的臉，好久，他伸開手臂，冷靜將她攬入懷中。

眾嬪妃紛繁擁戴，寧妃專寵多年，很多嬪妃對她不滿，卻都敢怒不敢言，此時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口若懸河地數落起寧妃的各種不是。約莫過了半柱香的時候，有宮人進入稟報；“娘娘，寧貴妃來了。”

時候漸漸流逝，天氣越來越暗，黑夜就像從民氣底生出的苦澀，越來越濃。

宮人立即拿來刑拘，套在慕容蕙身上，懷瑾盯著慕容蕙，語氣緩了下來，幽幽歎道；“本朝被用刑的後妃，你也算是第一個。”

懷瑾突破寂靜，對世人淡淡道；“你們也歸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