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2頁/共4頁]

許是病久了，皇後有些心灰意冷道：“本宮這病怕是好不了了，不過熬日子罷了。”

“啊？”小蘭有些傻眼，青瑤之前最避諱談到皇上，不知怎地竟主動提起，看來是想通了！青瑤得寵，她們這些貼身侍婢也會跟著有身份，如何能不歡暢。不太小蘭冇有真正奉侍過妃嬪，那裡曉得皇上的愛好，幸虧冇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宮裡那麼多娘娘，皇上最寵誰，就申明皇上喜好甚麼樣兒的，小蘭便煞有其事道：“當然打扮得越素淨越好，你看貴妃娘娘就曉得了。”

皇後彷彿早推測她是這類反應，對勁的點點頭，“嗯，這還像點樣。”冰冷的手指劃過青瑤的臉頰，眉眼中帶著淡淡的笑意，“現在是不是恨我入骨？”

青瑤如有所思的點頭，叮嚀道：“幫我重新打扮吧。”

青瑤起了個大早，小蘭幫她打扮，讚道：“小主可真美。”

青瑤哼道：“既然你曉得，又何必多此一問呢？”

青瑤進宮這麼久，一向感覺方明瑜可愛，頭一回感覺方明瑜可駭，老是擺出一副馴良的麵孔，然後三兩句話就把人逼到絕境，難怪她這麼多年無子無寵還是能穩坐中宮。在方明瑜跟前，青瑤俄然有一種深深的有力感，她感受這輩子都要被這個女人玩弄在鼓掌之間。

小蘭隻會些簡樸的，趙嬤嬤纔是這方麵的裡手，從速讓人去請。趙嬤嬤聽聞青瑤俄然轉了性子，也是迷惑不已，不過亦猜到定與昨晚皇後的拜訪有關，既然青瑤想通了，趙嬤嬤也是樂見其成，用心一番打扮，青瑤本就天生麗質，如此一打扮，頓時明豔照人，美豔不成方物。

孫嬤嬤不無擔憂道：“娘孃的寒疾發作得更加頻繁了，不如明兒一早傳張太醫過來看一下吧。”

明瑜擺了擺手，“罷了，不必發兵動眾，不是備了藥丸嗎？吃兩顆便好。”

皇後悄悄點頭，“不，你還不敷恨我。”

趙嬤嬤來的路上也已探聽好了，“皇上昨兒宿在儲秀宮，這會兒應當還冇起，小主但是要疇昔？”

皇後邇來的身子更加衰弱，以是藥丸都是隨身帶著的，孫嬤嬤趕緊從衣兜裡拿出琺琅瓶子，倒出兩顆玄色的丸子讓皇後服下，好一會兒皇後慘白的臉上才垂垂有了赤色。

青瑤承認方明瑜做到了，內心的仇恨讓她感覺隻要能抨擊這個女人，讓她做甚麼都情願，冰冷得眸子裡泛著寒光，冷冷道：“方明瑜，你會悔怨的。”

皇後微微抬眉，“你在乎的是名分？”

青瑤倒是傳聞過外祖家也曾是大門大戶，因為孃舅在宦海上犯了事兒扳連了百口，外祖父被氣死不說，她娘還被狠心的孃舅賣到樂坊當歌姬，她爹就是風月場上看到她娘跳了一支淩波舞，被迷得神魂倒置，不顧門楣之見，執意納她娘為妾，她娘平生的運氣正應了那句“心比天高，命比紙薄”，而她又何嘗不是呢，青瑤嘲笑：“是啊，我和我娘都是給人當妾的命。”莊嬪，也不過是個妾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