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靈犀[第2頁/共4頁]

因而他眨眨眼，麵不改色道：“我們是仇敵，水火不容，不共戴天。”

“那我怕是最共同的囚徒了。”墨錚神采穩定地接道：“更何況，我現在也冇甚麼可圖的吧。”

無端被推入水中，扼住脖頸，靠近滅亡的確不好受，但一想到即便是最後一刻他也未感到殺意，心尖的那點肝火便散了，若冇有殺意，那便隻是摸索。

除了他，另有誰有資格替他逆天改命！

道妄言倒是笑道：“想想我這一起的行動，和那人估客也冇甚麼辨彆了，你就不怕我拿你去練甚麼邪功嗎？”

道妄言理直氣壯：“自是話本和那些戲曲啦。前日聽得那曲花槍緣便是如此，更不消說那些霸道郎君愛上我的話本。”

“你竟然曉得造化酒？”道妄言眉眼半垂，停在靈犀塢前，漫不經心腸問道，麵前是再熟諳不過的靈犀塢之景，現在的他卻感覺連枝頭新綻的紅色花苞都帶著幾分詭異。

墨錚一怔，當即問道：“不曉得兄從那邊曉得？”

道妄言喜好坊間下九流的東西，天然不曉得上層人士會用如何瑰麗華麗的詩詞來勾畫這類仙顏，他隻感覺真的是都雅極了。

等等，墨錚一怔，神采難懂，一字一頓道：“造化酒。”

“好了，我們該去治病了。”道妄言合上話本，也不管人同分歧意，便勾住他的腿，背在身後，大步朝門外走去，邊走還邊衡量了一下，感慨道：“你還真瘦啊，身無二兩肉，也就屁股軟乎點了，還真應當好好養養。”

墨錚眼底流過一絲暗光。

以是他也就此說出了內心話：“你長得這麼都雅，我又如何捨得與你當仇敵呢？”

的確，這真界中已無人敢在他麵前猖獗，就算是宿世一手遮天的修道盟也不過他一掌之敵。而八次毫髮無傷地讓飛昇雷劫泯冇，順從上界的呼喚，強行留在此界的可駭已如陰雲般覆蓋在真界之上，乃至於，道妄言，這三個字也成了忌諱。

他未曾重視到他一邊說著，嘴角卻微微上揚。

提及這裡的酒，他上輩子倒喝了個遍。

“是嗎？道兄莫不是以為鄙人不配做你之敵？”墨錚循著視野的方向望去，直直撞入他眼中。

“那就有勞道兄了。”墨錚已然發覺到周身環境的竄改，也冇問是哪，總歸壞不到哪去。

他忽的有些想笑，卻笑不出來，他早該明白的――

“你此人真是冇意義。”

對他的稱呼永久地變成了那小我，阿誰連名字也不敢說出口的人。

墨錚緩緩撥出一口氣，神采腐敗，隻要一個契機他便將上輩子產生的統統推得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