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妄言[第1頁/共4頁]

喜怒無常，行事毫無章法，殘苛至及，就是個瘋子，現下看來，公然名不虛傳，亦或是，他對之前的阿誰他過於“寬大”了些。

他不由歎道：“你身上的奧妙這麼多，都讓我有些禁止不住，但就像茶社裡平話的，故事總要漸漸講才成心機。”

他驀地間想起了宿世世人對魔尊的評價。

他淡道：“也就是個故事罷了，現現在，纔是實的。”

墨錚點頭，“總歸小我有小我的活法。”

“隻可惜這天底下最不值錢的就是我的不忍了，因為我向來都是逆反著來的。”

墨錚一時冇說話，隻是低了頭，將飄進手裡的杏白花瓣往前一送，風便吹著那瓣杏打著旋兒走了。

“你戀慕？”

四周太靜，隻聽得稀稀落落的蟲鳴，彷彿這處隻要他一人。

那人抬高調子，本來的糜豔便透著股說不出的詭異肅殺：“我覺得帝王心術有教你當權者永久不會喜好一個能看破本身的人。”

景帝先是一怔，聽得心頭難受，揮了揮手，神情怠倦，“走吧，走吧！再也彆返來了！”

“越是不忍，就越要你掉入深淵，掉到和我一塊纔好。”

道妄言心頭不由一滯，又是這股莫名的熟稔，此人總在不經意間透暴露對他的熟諳，彷彿不管如何他都能完美應對。

錐神刺一出，必定是兩敗俱傷的結局，即使他會因為過分抽取神魂之力而死去，然道妄言定然也好不到哪去。既然能夠各退一步，他也不必乾甚麼魚死網破的荒唐事。

但他先是帝皇，再是父親，如果讓皇室旁落，他哪有臉見列祖列宗？即便擯除這個孩子會讓他蒙受追殺，乃至在他看不見的處所消逝，但這已經是他能想出的最好的分身之法。

道妄言正都雅到了這個笑，心臟卻像是被悄悄舔了一口，舌上粗糙的苔粒摩擦著柔滑的黏膜，又癢又燙，心臟的那點缺漏卻也就此填上。

墨錚剛感遭到不對勁，下認識喚道：“道妄言……”

“魔性？”墨錚反覆著兩字，這是一個很新奇的詞。

美的讓人下不去手。

尾音未落，身前便傳來一股巨力，推得他向後倒去，連人帶輪椅一起摔進了湖裡，驚起一灘水花。

身份認知不對等，落得這場麵也算不得希奇了。

再加上這小我對他毫不粉飾的熟稔。

他們現在不過是一人看戲，一人借力罷了，哪是甚麼對月舉杯，抵足而眠的知己？

正值雨如酥油之際，鄢城的雨這幾天更是斷斷續續，下個不斷。

“天生如此？”道妄言倒是來了興趣，正如他所言，不管是在那群仙道老兒還是他這個魔道魁首來講，此人絕對是個修道奇才，資質高絕，憾古絕今，不然他也不會在這華侈時候。

杏喜回過神來，朝她呶呶嘴，小聲道：“不是還冇返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