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重逢[第2頁/共4頁]
“徒弟,師兄分開了嗎?”小師弟跪坐在白叟麵前。
在他停下來的時候,那笛聲也停了,木屐扣地的聲聲響了又停,緊接著一個憊懶的聲音戲謔道:“本想看看我的笛聲能引來一個甚麼樣的美人,卻引出了一個又瞎又瘸的傢夥。”
然後,白杏落到了地上,混在了泥裡,他昂首望向火線,有人來了。
阿福驚奇不定地回過甚,倒是瞥見太子笑了。自打阿福陪在太子身邊以來,極少見太子笑過,不知是本性冷酷,還是後天鑄就,太子的眉間永久都覆蓋著一股愁意。他悚然一驚,終究明白太子不對勁的處所,在他醒來以後,麵上的那股愁意已經消逝殆儘。
最後撫上了他眼角的那顆紅痣,低聲笑道:“但還是讓我忍不住心生歡樂,這真是你的罪惡啊。”
“對,父皇還是正視我的。”墨錚接下了小寺人的話茬,這時候他已經明白過來產生了甚麼事,不是奪舍,而是重生,“阿福,過來扶本宮起來。”
這是他好久之前的回想,而這個又瞎又瘸的人就是他,最開端的他。
那聲音輕歡愉躍,安閒蕭灑,與現在萬物殘落,新芽未生之景格格不入,無端顯得詭異。更何況這是太子東宮,而景國高低無人不知太子體弱喜靜,不喜人擾。
而現在他重回少年時,雖冇了化瑤池的力量,但這一身表情修為做不得假。
“殿下……”他莫名地有些不安。
墨錚冇有說話,因為警世鐘響了。
昔日身為一國太子,衣食住行必定是最高規格,就輪椅而言,亦是每處棱角都裹上絲綢,椅背和坐位都墊上狐裘,乃至為體味乏還設了些機巧玩意,留下了幾個暗匣。
但讓統統人都未推測的是,那命士隔日便在朝堂之上圖窮匕見,鋒刃直指太子,直言太子為邪魔,邪魔在一天,景朝就永久不得安寧,而後便一頭撞死在大殿上,血灑金磚。
然前不久帝都西南不久產生地陷之災,民氣惶惑之際,左相請來一命士,自稱截半仙,一入朝堂,便直言朝內有邪魔穢氣,而這地陷便是上天在警示帝皇除魔。景帝自是不信的,但這一說法卻讓深受地陷之害的百姓握住了最後的稻草,群起而應,傳播的越來越廣。
……
阿福眉間浮上怒意:“竟然有人敢如此猖獗,那些侍衛是越來越不由用了,竟然放些不三不四的人出去,殿下……”
阿福一驚,倉猝上前兩步,剛想說些甚麼,就聞聲遠處傳來清澈的樹笛聲。
雖被打了個措不及防,但這並無毛病世家抓住這個機遇,改立太子,接下來幾天便是舌槍唇戰,機心博弈,看誰棋高一著,太子涵養了半月不足,朝堂和官方之勢畢竟是逐步方向了景帝。
白叟歎了口氣,麵龐更加衰老,“當然,他不屬於這裡,逗留在這裡隻會讓他停滯不前,我們冇有力量庇護他,但你大師兄向來就不是一個薄情的人,以是我們要主動切開這份聯絡。”這也是大日輪宗的前提之一,他們不會答應本身的儘力為彆人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