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做個好人，做個壞人[第2頁/共4頁]

“甚麼，老神婆是槐樹精，專吞小兒靈魂？”

“如何能夠每次都是水鬼附身？”

“斬殺妖魔？”

“喪儘天良啊，十幾個孩子的靈魂，都被這槐樹精給吞了啊。”

這天上午，一名聲音沙啞、邊幅奇醜、皮膚像老樹皮的老太婆，帶著一群麵色驚駭、手握鋤頭的村民，圍在張二狗家的門口，老太婆手中還握著一把滴著狗血的桃木劍，聲色俱厲地要討伐妖魔。

“這十數年間，你為禍一方，被你汙作水鬼附身的小兒有十數人之多，槐樹精，吸了那麼多小兒靈魂，你的陽壽已增加了百年還多吧？”

“對，血洗張家！血洗張家滿門！”

轉眼，十六年疇昔了，九天神君張二狗的神名更加如雷貫耳了，產生在張二狗身上的“神蹟”也愈來愈多了，比方無師自通的打鐵術，入迷入化的木工活，上山打獵從未白手而歸，偶爾搞出的一些發明締造，更是給村裡帶來無窮好處。

產生在張二狗身上的各種奇異太多太多，這十裡八鄉張二狗的名譽也垂垂大了起來，乃至有些愚笨的村民，真信了某些傳言所說的：張二狗乃九天神君轉世，法力無邊，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休咎無不儘知，邪魔無不遁形……然後在家門口掛上張二狗模樣的九天神君畫像，以求家宅安然。

後是張三牛家吃的飯食比之前好多了，非論山上跑的，水裡遊的，天上飛的，一年四時肉食不缺，常常能聞到從他家傳來的肉香味。

俄然！周鳴戟指神婆，聲色俱厲道：“客歲，楊家嶺一六歲小兒得病，被你汙作水鬼附身，推入火堆活活燒死，身後靈魂為你所吞，為此你陽壽增加三年！”

“啊！”“啊啊！”“我的腿！”“我的手不見了！”“……！”

“老神婆看起來比七八十歲還老，百年陽壽，莫非？”

“不可，我必然要納王秀才的女兒王秀娘為妾！她是我的，誰都不準跟我搶！”

再然後，就是產生在張三牛兒子張二狗身上的各種不解之謎了，對於村裡的事情，這張二狗彷彿總能提早預感普通，本年誰家的屋子會著火，來歲誰家的小孩會溺水，後年誰家大人後山打獵會遇險，幾近一一言中，次數多了，村裡幾近冇有人再思疑這張家二狗說的話了。

說完，周鳴從袖中取出一塊材質不明的烏木，又拿出小刀往上一劃，一陣驚呼聲中，烏黑的烏木之上，鮮明呈現一道奪目血痕。

“哎喲我的心肝誒，那王秀娘是九天神君看上的女人，你跟神君搶個啥呢，你就不怕遭天譴啊，乖兒子，乖，這天下女人多的是，你就彆惦記那王秀娘了，行不。”李母苦苦勸道，信奉神佛的李母，可不想獲咎行在人間的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