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各有神通[第2頁/共5頁]

鄭月細細瞧著如花嬌美的女兒，有些對勁又有些心疼：“娘子啊，就爭這一次了，你如許聰明，她季海棠如何比得過你呢？”

選頭麵？女人和女人如何樣才氣談到一塊兒去？選頭麵、選布帛、選胭脂水粉！隻要在一起做這些，那就算是有深仇大恨，也給磨平了。

她本生得美豔，雖未到時候，可亦不能用太刺眼兒的金飾，不然就真的豔俗，但也不能太高雅素淨，不然與她不相合適，遂點了張翡翠畫麵：“這幾樣可有雞血玉的？”

季映蘭那裡有表情選衣裳，隻刨根兒問：“她來就來，與我們這又有何乾係？”

四娘鼓著臉：“哎呀！那我去提漆盒。”

海棠坐在案幾前，老闆娘伸手捧來了一踏疊紙，挨個兒展開，疊紙上麵滿是那些金飾的畫樣，金金銀銀，翡翠白玉，是看得人目炫狼籍。

她倒不是忍耐，隻是她年事大了些，對這些姊妹間的小打小鬨底子打不上眼兒，可沈清梅不是茹素的，方纔放縱了幾個小娘子，這該正的名兒的時候還是要正，不然幾位娘子今後習覺得常，還拎不清自個兒幾斤幾兩，樣樣要和季海棠去比，讓她更加難做，遂又添上一句：“給大娘子多添一對掐金絲海棠花雞血玉鐲子。”

這頭柳氏前腳走，季映蘭就垮了一張臉，跪坐在竹簟子上，眼角斜看著光溜溜的竹簟子入迷。

海棠悄悄瞥眼疇昔，瞥見兩個婢子之時眼瞳顫了顫。

三娘看出季映蘭的難堪，悄悄拉了四娘一把，笑哄道：“我們這會子去找大姐，前兒個你不是說要讓她再送你些花椒麼？”

“又出甚麼事了？”鄭月低聲問道：“方纔看你神采就不好。”

季映蘭將手中的漆盒放在案幾上：“聽阿孃說五郎這幾日有些不消食，就做了些山查羹來，這才用井水鎮好，不燙不涼，就提過來了。”又幽幽怨怨望了眼老闆娘：“冇曾想母親在忙，打攪到母親和阿姐了。”

她這頭想出一轍，朝沈清梅湊了湊腦袋：“不如選幾件兒珍珠頭花兒，不驕橫不寒酸，還大風雅方。”

鄭月聽了明白，伸手捏了捏季映蘭的手掌，沉默了一會兒：“是奴的錯，身份卑賤，害了你跟著刻苦。”

沈清梅有些蹙眉，今兒除了海棠也冇找幾個娘子過來，就是怕這隻給海棠添頭麵傷了幾位娘子的心，幾位娘子這幾日也都識相，不來亂蹦躂，這如何俄然就來了？

“瞎扯甚麼！”鄭月嚇了一大跳，滿臉驚懼喝了季映蘭一聲：“哪個碎嘴子在你麵前嚼的舌根子！”

柳氏和鄭月在廳內瞧內裡新送來的花腔子，一把把團扇上仕女們著著各色采衣，兩人正看得別緻。

差勁的伎倆，高超的說法，碰得正巧，還如此靈巧體貼，不是拿著軟刀子逼沈清梅麼？季海棠嘴角微微一拉，也轉臉去看沈清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