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聰明繼母[第2頁/共5頁]

她這說罷，又歎了句：“好短長的女人！”提聲叮嚀香草：“備禮去，兩份兒，一份兒給大娘子，一份兒給夫人和小郎君。”

季海棠神采飄起一層紙薄的笑容：“既是你的情意，我若不留下它，倒讓你心難安了。”

海棠......她能夠不上學嗎？

海棠也曉得他們說了些甚麼事兒，暗自揉了半朵映山杜鵑，揉得纖纖玉指上紅豔豔一片......山村裡的讀書郎要找來了！

五郎跟著幾個小丫頭在屋子裡呼呼地跑，沈清梅一返來，幾個小丫頭就撒丫子朝書院那頭跑，腳上的木屐鞋在地上敲劈裡啪啦直響。

喜好？季海棠還真冇想到喜好她的來由！

海棠久久不言，季嘉文又和緩地笑起來：“聽你母親的如何？”

木屐聲也止住，聽得幾聲不幸兮兮“阿爹”。

海棠剪子在花椒樹上撥：“五郎是我遠親的弟弟，多帶帶也無妨。”

錦榮院老夫人躺在屋中涼榻上搖著團扇，恰是昏昏欲睡的時候，又聞聲門外五郎叫“祖母”，神兒一瞬給復甦了，伸腳下榻穿上絲履，笑眯眯給迎了出來。

老夫人攬著季飛雲喂漿酪，一麵問季嘉文：“此次平昌行如何了？”

老夫人也點頭笑了起來，輕飄飄冒了句：“大娘子讓你費心了很多。”

她心知季嘉文是要讓她真正佩服沈清梅，難為季嘉文如此謹慎翼翼，遂笑道：“自該如此。”

季映蘭看海棠不問她來做甚麼，喉嚨裡有些發乾，率先將漆盒遞給海棠：“阿姐，此次多謝阿姐幫我，這貓是我送的，也冇推測它會出那些狂性，若不是阿姐擋著，隻怕我一個笨拙的庶女又得......”

五郎也要追出去，讓海棠一把給抱住了，笑聲哄道：“五郎不去，我們大些時候去。”

海棠抱著五郎踏出門外，正瞧見一個圓領窄袖藍衫的儒雅中年男人站在門外訓兩個小丫頭，原是季嘉文落在了沈清梅前麵，正撞見小丫頭們逃課。

海棠臉上漫出笑意，有孃的孩子就是不一樣，有人指導，曉得給她也送點兒禮。

季嘉文聽她應下，樂得嗬嗬直笑，又坐了半晌，起家斂了斂圓領衫子：“我們一塊兒去拜見母親大人。”

“本是要將他們入罪的，但念其本為山民，閉塞山中，不通人倫，亦是情有可原，就安撫了他們，給他們辦了合離書，各家罰了些財帛，又派了裡正前去教養，使其通人倫大道。”

季嘉文也冇想到她大病一場後能對他如許密切，手掌有些顫抖，將她髮髻上那朵山杜鵑正了正：“都雅，當然都雅，你是父親的女兒，如何會欠都雅？”

這話才落，又聞聲門外一個個男人的聲音：“三娘、四娘！”

哢嚓哢嚓剪了兩剪子，海棠又說：“正巧了，這一兩年來我帶他帶得少，可貴的好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