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心比天高[第1頁/共4頁]

盧少陽目睹她走，忍不住追了上來：“大娘子請留步，盧某有些話想同大娘子說。”

沈清梅眼角一翹，有幾分不屑，上前來扶季映蘭：“你朝地上跪甚麼，但是要急煞你父親了。”

季嘉文和沈清梅也嚇得一愣，反應過來，趕緊號召人請大夫.......

這倒是出乎季海棠的料想，她有些吃驚與憤怒，忽地起家：“我倒要去看看！”說罷，雙腿又因跪久了痠軟了下去，撲一聲跌回了席子。

盧少陽看她衝動，唯恐在她把這話傳給了季海棠，忙道：“不敢，不敢，冇...冇說甚麼，隻說盧某家道配不上娘子。”

“過繼在母親名下？”海棠輕聲叫出來，思考了半晌，又冷盈盈一笑：“是不是怪我這個嫡女逼迫了她多年，她冇個母親，冇個職位，連三娘四娘也比不上？”

“盧公子？！”轉角處傳來個女兒家的清麗聲音。

幾人臨到敬德院外，趕上從圓月門出來的盧少陽，盧少陽一眼瞧到海棠，顫了顫嘴唇，迎上去施禮。

季飛雲溜進季海棠懷裡倒著，抱著她脖子上掛的琉璃珠子玩兒，嘴裡巴巴道：“甚麼叫‘過繼’？”

門外有一陣噗噗的腳步聲，小婢女一個激靈兒抖醒打盹，又碎步跑到季海棠身邊站著，清了清嗓子：“大娘子跪得可真好！”

青玉說：“她不敢打這個主張，隻是老夫人去的時候，阿月扯著嗓門子裡的一口氣兒，求老夫人把二孃子過繼在夫人名頭下。”

“你？！”季嘉文氣得說不出話來，到末端罵了句：“混賬！”

盧少陽心漏跳一下，微微朝後一跌，捋了捋這話裡的意義，又趕快上前來問：“如許說來，大娘子是看得上盧某？”想起如畫那番話，方覺二人的話對不上：“那如畫女人說娘子看不上盧某是為何？”

盧少陽倉猝清算儀容，見到這婢女是跟在季海棠身邊的女子，忙作揖：“女人。”

海棠也淡淡還了一個禮，就告彆拜彆。

海棠摸著季雲飛腦袋上兩隻小角，對青玉道：“她如何就敢策畫這個！按她這體例，三娘四娘不是也該過繼在母親名下麼？祖母和阿爹有甚麼可難堪的？”

鄭月跟著呼呼追了出來，順著季嘉文的寬袍大袖就滑跪在地上，要求道：“阿郎，當年的事是奴的錯，可映蘭是您的女兒，她冇錯，不該受這苦。”

季飛雲仰著腦袋，烏溜溜大眼睛一派天真地望著海棠：“二姐嚇暈了，我給她送湯，她還哭了。”

濁音行禮道：“盧公子多禮，奴乃大娘子貼身婢子，名喚濁音，帶兩句話給你。”

鄭月一張麵龐兒哭得發紅，對比起來，床上的季映蘭則是一張臉發白，哭得一抽一抽的，好生不幸。

季海棠轉過臉來，季飛雲已經撲進她的懷裡，嘴裡嘀嘀咕咕：“你不抱我，我就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