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春節故事[第3頁/共4頁]

“我想聽你唱首歌，想了好久了…”羅婭充滿等候地說。

他也不是每天都有機遇看書，很多時候不得不出山，比如需求用到騾子的時候。自柳如默記事時起，這匹騾子就是外婆家最受寵嬖的牲口。因為柳如默和它相處得很好，以是大部分同齡人還不敢靠近自家牲口的時候，他已經能牽著它在地與家之間馱運莊稼了。

“那明天我去幫你。”柳如默已經看了好幾天書，也正想去山裡逛逛，因而便利落地迴應。

“感謝，你也一樣！”柳如默很高興，但想不出該說點其他甚麼。

“愛你就像大風往北吹吹落我對你那相思淚分開你的那天大雪滿天飛可惜我連頭也冇敢回現在你的身邊另有誰是否為你擦乾過淚水是否另有人陪你去喝不加糖的苦咖啡我想著你的美我想著你的淚我想著你陪我去喝的苦咖啡……”柳如默推委不過她的再三要求，隻好為她唱了這首初中最常唱的湯潮的《那滋味》。

“你不籌算送我點甚麼作為新年禮品嗎？”羅婭問道，全然一副撒嬌語氣。

他們輪番打了好幾輪，直到傍晚才一起打著回村。本年每個“遊擊隊”隊員都玩得很縱情，連撿槍彈的兩個表妹都撿得很高興。柳給大師都拍了照。貳內心明白，來歲返來過年的概率很小，這也許就是他最後一次和這些孩子們一起玩了。並且即便再返來，也一定能集結起這麼多誌同道合的戰友了！這算是對他童年做了一個告終，他也老邁不小了，是該把這些遊戲埋進童年影象深處的時候了。他至心但願繼他今後能再出一個孩子王，將這個遊戲持續下去，期間變味了，某些傳統的東西不能變味。

這年的春節是柳如默來到這裡十多年以來最熱烈的一次。大舅辦養豬場賺了錢，買了最長最響的鞭炮和最標緻的煙花，這年收成很好，外出打工的人也都能夠返來，不像往年被大雪壓斷了回家的路。其彆人家也不逞強，彷彿特地要和這位發作戶一較高低！

“讓我想想…”柳如默慌了，因為他冇想過這個題目。

他明天去街會隻是買了一大袋槍彈，籌算分給和他們一起打槍戰的孩子們。往年他是帶孩子們上山打野戰，客歲他們從街會翻山越嶺一起打著回家，用擦炮當手榴彈，用一種一根隻要十幾發的小型煙花當大炮，還差點引發了一場叢林火警。本年他打算帶孩子們去街會中間的孔家岩洞打攻防戰。

放假這天，天空飛著雪，路麵很滑。柳如默一小我站在陽台上思來想去，不知該回那裡去。自從柳媽返來為他重新建立了一個家，他固然冇有再歸去過年，但每年的大年月朔不管氣候如何，他都必然要歸去一趟，畢竟他在那邊餬口了十多年，他的統統都與那邊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那邊有他童年的玩伴，有他最親的人，有他難以割捨的山山川水和花草樹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