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老婆婆[第2頁/共3頁]

“最早病發的人在暮西村，你忘了，全部黔中，就屬他們村病得最短長。既然是治疫，我天然得去病情最嚴峻的處所看看。”

顧荷費了一番工夫才壓服一同前來的官員，讓她出城查探病況。

老婆婆摟著孫子，坐在地上有氣有力地說。

小男孩兒年方五歲，穿戴紅色肚兜，頭上紮著兩個角包，精力委靡，又黃又瘦。

李凝睿一向憂心著汴京，直到顧荷問他閒事，才忐忑的思慮當下。

但願還來得及插手醫師大賽。

他們有些出身官宦之家，自小身邊有主子丫環無數，從未乾過擔水這粗活。一些感覺有失身份，彎不下腰來做這等下人做的事。

顫顫巍巍起家，找了兩個大木桶給顧荷，“勞煩女人了。”

李凝睿發覺出不當，驀地住嘴，他現在隻是個平平無奇的七品醫官，理應等上頭安排，而不是自作主張。

“既如此，那你去訪問，那我就去村裡轉轉吧。”顧荷全然冇放在心上。

顧荷握住他的手，目光在他身上流連，見其腸胃暗淡，忍不住挑了挑眉。

顧荷指了指後山，“去了就曉得了。”

老婆婆說的山坳是一座山嶽，山腳有個凹坑，被報酬鑿寬了數倍，構成一個不法則的水池。暮西村的人都靠著這口淺寬的水池過日子。

老婆婆麵色灰敗，唉聲感喟，“傳聞縣令已經向朝廷求救了，不知上麵會派哪個大人來。如果顧大夫來就好了，她醫術好著哩。”

顧荷一群人上了山，看著這口水坳手足無措。

“多謝大人......村裡？”李凝睿一頭霧水，“現在已經封城，大人去村裡何為？”

“不必如此，”顧荷擺了擺手，“我們儘快處理，爭奪早幾日查清事情原委就回京。”

劉大人驚奇上前，躬身埋頭:“水裡有病氣？”

“還要取血？”老婆婆用手捂著轉動不安的孫兒，“輕些，他怕疼。女大夫，我孫兒可另有救？”

“是下官魯莽了，還請大人恕罪。”他倉猝報歉。

“哎，女人你如何到這裡來了？我們村正鬨時疫呢，好些人都病了。你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顧荷將血液滴入竹筒，看著內裡的液體一點點變成藍色，內心有了七分掌控，“我開幾副藥劑，你熬了跟小朋友一起喝。”

“那有勞女人先給我孫兒看看，”老婆婆將懷裡的孫子遞上前，“他病了好些天，又吐又拉，官府發的藥也不生結果。”

公然如此。

“這如何使得？女人好知己哩，”婆婆嘴上說著使不得，身材卻很誠篤。

陳國因循前朝，對時疫措置有充沛的經曆，在發明時疫的苗頭時，黔中官府當機立斷命令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