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惡浪滔天[第1頁/共2頁]

乾草燒起的炊火熏得到處烏黑，住在這裡的人間大多臉孔肮臟。啟霜聽陳知縣說，這些滿是水患避禍熬來的流民，這兩年增了很多盜竊擄掠，也多了乞丐娼妓。

搶先兩人一個高個儒生裝中年男人，身邊一名紅髮大漢。

師爺道：“此人七年前在縣裡做過捕快，縣裡的衙役個個買他麵子，當年縣老爺想辦他，但冇一個衙隸能動他，由他而去。此人是河陰一霸，他在此不好辦！而昨夜流民惹事，被商會的人打死兩人，此中一人是他的人，另一人是盜匪頭子趙藏道的兒子！”

師爺道：“我想，不如在運河上再建一橋，選在堤上，以建橋為名，邀河陰縣裡及鎮上的富商出資共襄盛舉。等此事成甲等大事，流民豈能不搬，也會有錢打發他們，不誤王爺建館。”

懷英當下運功揮拳飛腿，但很快曉得此人邪門，那人一掌罡風直撲臉部，右手脫臼，膝樞紐錯脫，高大的身子飛得老遠，重重落在地上。

啟霜從武當山下來，到均州密查環境，飛騎來到最為熱烈的吳家渡船埠，客商行人來往如雲，從河南過來耍猴的，山東過來練把式的，另有徽州過來的唱曲的，都引得行人圍觀。

下午，商會糾集三百餘男人，由魏王府妙手懷英浩浩大蕩往吳家渡而去，他們將爛棚一會拆下，將破鍋爛缸砸了。

陳知縣道：“魏王府已派妙手前來，此人據稱功力可駭，將帶商會、縣衙人馬捕拿此人，啟爺是否有興趣一同前去？”啟霜道：“到時再說吧。”

陸天然深思一會，“我辦完一件事，再去找你。”

“我是為了救河陰縣滿城百姓。”長腳麵色凝重，“你幫是不幫？”

白影飛身中一槍飛天，後在空中化成槍芒一片，朝長腳滿身襲來，長腳大驚，竄改步型，揮刀成罡罩，相互打擊收回“啵”聲，兩邊各退一步。白影“哈哈哈”笑著，消逝在雨中。

商會的男人抬著懷英和被脫樞紐的十多名弟子們崩潰，啟霜冷哼幾聲，又朝長腳望了一眼而分開。商會構造更多人馬再次策動打擊，但被流民們用石頭石灰、火盆打退，又傷十餘人。

劫後均州長安街邊破廟裡，長腳找到陸天然，“武魁陸先生，有一件事，非得請你幫手不成。”

“你不是他們的朋友嗎？”陸天然道。

在吳家渡，堤上已成為輕賤、貧困、肮臟、鄉巴佬等話語的代稱。而有一處矮小棚子，四周通風，住著一名船埠的伕役，頭髮亂蓬蓬的，袖子滿是油跡，草鞋爛得短長，腳上裂了好多道口兒。

雨後的淩晨，堤上的流民儘快於補葺棚屋，俄然人群一陣騷動。不遠處的運河邊上停靠了十七八艇商船，一大隊人馬已然在岸上集結，正向堤上行來，刀槍閃爍，足有四五百人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