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瘋癲[第2頁/共4頁]

“顧錦朝！必然是你做的，姨娘剋日就身材不好……你又讓父親趕了宋夫人走，用心讓姨娘小產的！”顧瀾恨恨地看著顧錦朝，咬著牙道，“姨孃的孩子如果有閃失，我不會放過你的……”

宋姨娘最後淒厲地叫的一聲，聲音反而斷了，統統都安靜下來。

錦朝答道：“已經去請大夫了，徐媽媽在內裡看著，婆子說極能夠保不住了。”

顧錦朝來了臨煙榭，便叮嚀了跪在地上的小丫頭去燒水，讓婆子去閣房看看是否需求幫手，總不能就跪在那邊甚麼都不做。又派人去和郭姨娘、杜姨娘說了一聲，也不消她們過來，人多反而不好。

宋姨娘卻又不睬她了，抱著小小的銀香球放在懷裡，拍了拍，哄孩子一樣：“不哭不哭，貓兒不鬨，好好睡覺！”

做了這麼多好事，卻落到現在的了局。冇了孩子，又瘋瘋顛癲的。他本還狠下心，等宋姨娘生了孩子就送她去尼姑庵，現在她這模樣，恐怕是那裡都去不了了。rs

錦朝歎了一聲：“我還覺得她一輩子都不會心虛呢，本來也是怕報應的……”

“……這東西藏在閣房外，姨娘每次都把藥倒了。她本身不喝藥耽擱了病情，實在是怪不得彆人。”

錦朝卻看著宋姨娘，她昏睡在床上，半蓮擰了帕子幫她擦臉。宋姨娘瘦了很多，兩個月的光陰，她比本來的幾年還老很多，眼角都有紋路了。

裡頭宋姨孃的叫聲卻越來越淒厲，徐媽媽滿頭大汗地走出來，向顧德昭行了禮道：“回稟老爺，大夫請來也冇用了，姨孃的孩子……保不住了！”

顧德昭看得直皺眉，宋姨娘這個模樣……如何都不像是神態復甦的！他問了徐媽媽一句，徐媽媽才小聲道：“姨娘剛纔就有些變態，總說見到了夫人的幽靈……剛纔一醒來，又曉得本身孩子冇了，怕是經瞭如許一遭……有些失心瘋了吧！”

他先問顧錦朝：“……孩子如何了？”

顧德昭冇有說話。

顧錦朝歎了口氣道：“……瀾姐兒也是內心太焦急了，我看現在說這些也冇用，還不如體貼著姨孃的肚裡的孩子更好。”

徐媽媽走過來跟錦朝說：“大蜜斯，婆子查抄過了，應當是潔淨了……”

顧德昭聽了點點頭，宋姨娘本來是有怪病的，恰好還不好好喝蕭先生的藥，也難怪會小產。

錦朝謝過柳大夫，送他到廡廊，李管事又送柳大夫出垂花門。

顧瀾卻不管，兩下扒開婆子的手。宋姨娘卻立即縮成一團，抱著肚子，疼得滿床亂滾，嘴裡還驚駭地唸叨著“夫人”“孩子”一類的話。她頭髮混亂，神采非常慘白，一點都看不出當初阿誰宋姨孃的模樣了！

顧德昭傳聞宋姨娘小產，忙穿了衣帶著丫頭趕過來。跨入門內的時候，正聽到顧瀾說這句話，冷冷地皺了皺眉道：“顧瀾，你在說甚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