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小產[第1頁/共4頁]

宋妙華疼得在床上打滾，半蓮看著嚇得不得了：“姨娘……姨娘這是要瘋了！”

她走出版房，看到杜姨娘站在廊柱中間，手指絞在一起，低垂著頭看漏在地上的燭光。

顧德昭怔了好久。

顧德昭又氣又怒，深深地吸了口氣，看也不看杜姨娘，翻開書房門大聲喊李管事過來。

李管事費了半天的勁才把宋夫人請出去，他總不能真的如老爺所說扔宋夫人出去。

顧德昭冷冷隧道：“朝姐兒先為你求了情，我會讓你死嗎？”他氣得倒抽了一口氣，“你害了雲湘，你害了她，眼睜睜看著她流產而死，看到丫頭被打死……紀氏被冤枉，你也一言不發，湘君待你如許好……”

顧錦朝看到杜姨娘走出來，她倒是握住顧錦朝的手，歎了口氣：“倒是從冇有如許輕鬆過……妾身已經把該說的說了，宋姨娘應當不會好過了，大蜜斯去看個熱烈吧。”

杜靜秋淒婉一笑：“老爺真的覺得妾身是如此忘恩負義之人？您不曉得，宋姨娘在誣告夫人之前來找過我，她曉得是我害死了雲姨娘，讓我不準說出來……不然她就要壞了漪姐兒的婚事！老爺，我又如何敢和宋姨娘對抗呢！”

青釉菱斑紋的瓷杯就放在桌上倒扣著，但是她夠不到。

杜靜秋直直地跪在地上，神采非常安靜。她把甚麼都說出來了，反而心中輕鬆了。她看著顧德昭放在筆山上的羊毫，一字一句地說：“是的，老爺如果恨我，現在賜了我死，我也是冇有牢騷的。”

宋姨娘夜裡正睡得迷含混糊，卻感覺肚子有些模糊作疼。她按在腹側輕揉著，俄然聽到夜裡有人說話搬東西的聲音。她皺了皺眉，誰會在臨煙榭裡喧華？

她說到最後一句話，聲音俄然低下去，卻彷彿咬著牙，是從牙縫裡鑽出來的。

宋夫人今兒來和他說，宋姨娘當然有錯，但如果全數怪了她，豈不是太不近道理。顧德昭自知理虧，紀氏的死，多數還是他的錯。但是現在一看，還真如瀾姐兒所說。宋姨娘就是個蛇蠍心腸的人！為了正室之位甚麼都做得出來，她還叫了宋夫人過來遊說他，想讓他把錯全認了下來？當他是傻子不成？

不，顧錦朝如何會曉得，並且還壓服了杜姨娘向老爺坦白！那她不是全完了……宋夫人被趕走，這事也被戳穿！她今後要如何辦，瀾姐兒要如何辦……這暗害正室的罪名，她必定是跑不了了！

看到顧錦朝出來，她茫然地抬開端。過了半晌才笑笑：“大蜜斯，我是不是該出來了……”

草鶯又道，“姨娘，您聽聽內裡的動靜，奴婢可冇扯謊呢……”

顧德昭對錦朝道：“帶杜姨娘歸去吧，讓她今後也吃齋唸佛，不消再來見我了。”

她安撫宋妙華：“您看錯了，夫人早就死了，那邊甚麼都冇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