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除去[第2頁/共4頁]

丫頭端了熱水出去，擰了帕子給宋姨娘擦臉。宋姨娘卻避開丫頭的手，衰弱地展開眼喚顧德昭：“老爺……老爺，妾身好痛，是不是……是不是孩子保不住了……”

草鶯褪了手上點翠的鐲子，端上燭台，和黃鸝一起往閣房裡去。看道宋姨娘伸直在大炕上，神采烏青，額上滿是盜汗。

本來就冇病，柳大夫醫技再高那也不成能診出病來。

“如何樣？去請大夫了嗎？”他問旁站著的徐媽媽。

他幫宋姨娘評脈，諦聽了一會兒卻皺起了眉：“夫人的胎相雖有些不穩，但也是冇有大礙的，按理說不會有腹痛纔對……”他又細細檢察了好久，才拱手對顧德昭道，“恕老夫醫技低劣，實在是看不出姨娘有甚麼不對。要不就是驚慌憂思的原因，總要好好保養纔是……”

宋妙華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她的肚子上麵，又變得非常輕柔。

顧德昭點頭道：“……徐媽媽是有經曆的，你不要多想。”

臨煙榭的丫頭婆子見顧德昭來了，忙向他存候。

錦朝淡淡道：“請大夫過來不過是應個景，她體格好著呢，冇事會俄然肚子痛嗎。”

徐媽媽笑著搖點頭，輕聲道：“不但冇事，姨娘還靠此得了好處……”她把明天宋姨娘和顧德昭的話都和她說了一遍，而後又彌補道：“……奴婢讓草鶯去看了，宋姨孃的肚子淤青一片，那裡是她肚子疼，清楚就是本身打了肚子裝出來的！老爺心疼孩子，不會太難堪她！”

“奴婢聽著也感覺氣憤，宋姨娘實在是死不改過的！”徐媽媽也忍不住道，又問錦朝說，“……不然……我們把姨娘裝病的事說給老爺聽？”

顧德昭聽了對宋姨娘說：“你不消急，孩子不會有事的，柳大夫很快就來了……你想為湘君吃齋唸佛也是好的，你欠她很多。”

柳大夫天然也不會說甚麼，收了藥箱去寫方劑。

宋姨娘心頭一鬆，不管如何說，他還是捨不得他的孩子的。她見好就收，又抽泣道：“倒也不怪她們，隻是妾身心中有愧，怕報應到孩子身上。還請老爺在我房裡請一座觀音，我想為夫人唸佛……”

顧德昭也感覺宋姨娘這話不當，人家畢竟是大半夜來為她診斷的，也不輕易。便對柳大夫道：“倒是費事大夫了，既然冇有甚麼不當，就請開一個養胎的藥方吧。”

宋姨娘又道：“傳聞瀾姐兒幾次來看我都不成，還請老爺開恩一次，妾身想見見瀾姐兒，讓她見到妾身安好就行了。妾身實在不想她掛記！”

顧德昭沉默了一下，他不想顧瀾再見宋妙華，要不是宋妙華，顧瀾也不會成那樣！

錦朝側頭看了一眼閣房，問徐媽媽：“……那孩子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