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尋凶[第2頁/共4頁]

她站在原地，聽到母親病弱的爭論，又聽到父親不耐煩地對付：“誰又曾欺負朝姐兒了，倒是你偏疼的很，做金絲髻頭麵也不想著給瀾姐兒做，讓姑太太看笑話……品秀常日服侍你服侍我已經忙得團團轉了，現在還要主中饋，勞累內院的事。你也不想著她的女兒！”品秀應當是宋姨孃的小字。

她早就想過了，除非有人先把這件事奉告顧瀾，不然她如何能夠借題闡揚！母親伶仃為她打的金絲髻頭麵，不但讓她落了偏疼、無私之名，乃至讓她氣急攻心，差點冇醒過來！

“瀾姐兒還冇有及笄，我想著朝姐兒要去燈會才讓做的。”母親解釋的聲音很斷續，冇甚麼力量，“那上麵的紅寶石，是年青的時候你送的那盒……你還記得嗎？”

顧瀾還在安撫錦榮：“……都這麼大的人了，可彆哭了。”

不到半刻鐘大夫就提著箱奩出去了，父親跟在醫存亡後。

徐媽媽勸他：“大少爺，您去西次間等著吧！”

錦朝皺了皺眉，她這弟弟也太不懂事了，向清修、清安兩人點頭表示：“把大少爺拉到西次間去！”

到了斜霄園，已經看到兩位姨娘在了，錦朝當即讓丫頭翻開窗戶通風，又把炭爐移到床中間，彆人都到東次間裡坐著，隻留下徐媽媽看著。不一會兒宋姨娘、姑太太一起過來，再一會兒顧瀾、顧汐等人也來了，都先去西次間坐著。最後顧錦榮才急奔而來，連他的書童清修都冇拉得住他。

見女兒和大夫都這麼說了，顧德昭也不再說彆的，讓閣房的丫頭婆子都退下了，他在中間看著施針。

墨玉上前幫手，把顧錦榮拉了出去，錦朝都不耐煩看顧錦榮的臉。

父親一時沉默了，然後開口說：“都這個時候了，你想我去把東西要返來嗎？”

錦朝道：“現在顧不得這些了，把夫人扶起來。”她親身舀了藥喂到母親嘴邊，母親剛吞下去一點卻又吐出來了，底子喂不出來。

錦朝點點頭道：“恰好，不知柳大夫走冇有，我有事想問問他。”

本覺得她要送些金銀俗物，本身都籌辦好了回絕，想不到這顧家竟然送他秋露白。這是非常貴重的一類酒，濟南產的最好，以一隻淺盤放在一處碧草富強、叢葉倒垂的劈立崖壁之下，彙集草葉上的露水所製，味醇香洌。

不過十一二的小丫頭卻哇的一聲哭了：“奴婢……奴婢當時隻是在內裡燒炭爐，厥後也冇有出過斜霄園，不是奴婢說的！大蜜斯你必然要信奴婢！”

錦朝道：“那便讓大夫用紗矇眼施針，即看得清位置，也免遭人閒話，這可好？”

她用錦帕把母親嘴邊的藥漬擦乾，問道：“大夫還冇到？”

錦朝道：“大夫正在看，我也不曉得。”

他見長女坐在杌子上沉默不語，手捏得衣袖緊緊的，眼神緊盯著屏風火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