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托孤重任[第3頁/共8頁]

「麗姬……」韓申不忍。

「大哥！」荊軻睜大了眼，衝動道，「大哥何必如此？荊軻若承諾此等荒唐之事，便是萬死也難辭其咎了！刺秦是荊軻必定的任務啊！就請大哥成全荊軻最後的但願吧！」言語至此，他幾近要落空明智。

「明日就是秦王召見的日子，也是荊軻必須履行任務的時候，在此之際，實是不能多添牽掛，是以，那孩子就有勞大哥照顧了。」荊軻強抑心中的痛苦，持續沉著道：「若荊軻果然遭受不幸，還請大哥成全，將孩子帶到燕國後拜托給劍術大師蓋聶。」說著，他忽將長劍出鞘，快速一劍劃破手指，利落地扯下一片衣袖，以指為筆，以血代墨，在衣袖上洋灑幾個大字，隨後將之交予韓申，道：「見此血書，蓋先生必能明白荊軻所托。」

「若順利的話，我會設法在明日之前救援麗姬，再讓她前去城外與大哥彙合，也請大哥代荊軻好好照顧她。「說著，荊軻的雙眼已被淚水浸潤了。

「天啊！麗姬……她的處境定是萬分傷害的！」荊軻也明白了情勢。

韓申沉吟不語，但心知麗姬所言不虛。

荊軻點點頭，道：「本來如此。隻怕事過境遷，昔日之情輕易淡忘，他是否還情願幫這個忙？」衛莊笑道：「這點我倒也冇有非常掌控，不過趙高此人貪財好利，隻要使點金帛，應當輕易打通。」

「我明白了，賢弟必是怕那孩子落空了最後的依托。」韓申一揮手，止住了荊軻的話。

韓申全然冇法得知那日他分開秦宮以後，究竟產生了甚麼。他更不明白，當日麗姬為何會在危急之際，決然挺身護著秦王。

韓申道：「麗姬，不必思疑，我探得的動靜恰是如此。屆時，我就能和他一起設法將你救離秦宮了啊！」

秦王低頭深思，一時無語。「大王？」李斯不見秦王迴應，悄悄喚了一聲。秦王緩緩抬開端來瞟了李斯一眼，冷聲道：「曉得了，下去吧！」

荊軻感激道：「既得大哥此言，荊軻使不再多言，隻要求大哥明日一早當即帶孩子分開鹹陽，前去燕國。」

晌中午分，衛莊自外頭返來，見荊軻單獨一人立足庭中，神情黯然，濃眉舒展，顯得苦衷重重。

「孩子！我的孩子！如何會？他現在身在那邊？」荊軻的心像是被人硬生生敲了一記。孩子？他和麗姬有孩子了！

「走――」麗姬用儘最後的力量，嘶聲道。

荊軻又從胸中取出一塊絲帛丁寧道：「這是我師公公孫先生的劍譜，又經魯先生寫了註解，請大哥代為好好儲存，待孩子長大後，親手托付於他。」

李斯將荊軻一行人安設在秦苑內，與秦王所居的王宮相距約五裡。接連三日毫無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