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索命的債主[第1頁/共4頁]

俄然，我聽到前院的鐵柵門‘咣啷’響了一下，心往上一躥，中間的外公滿身緊繃了起來。

過了一個多小時，火光逐步暗淡，木料將近燒完了。我正籌算扣問要不要再去抱些柴過來，外公俄然圍著那爐子走了起來，走著走著，他也不知是抓了一把甚麼東西，猛地丟進了爐子裡。頃刻間，一股藍綠色的火從爐子裡躥了出來，隻一下子，我就感受院子裡的溫度降了下來，像是來到了暮秋。我顫抖著抱著本身的肩膀往地上一蹲，連口大氣也不敢出。

我心道，抓住冤頭借主了？看來外公之前把滴了我的血，寫有我名字，以及包著我頭髮的那紙人丟進爐子裡，就是為了把這些前來索債的鬼借主引到爐子裡去。

風一陣陣疇前後院之間的小門吹出去，菜園裡的植物莖葉像是人的頭髮，左搖右擺的。又一朵雲遮住月光，到處都是昏黑的暗影。

“嗯。”

“真是冇用！”

我看看那些紙，再看看那爐子，俄然想到《西紀行》裡太上老君的八卦爐，脫口道：“莫非這是八卦爐？”

我聽著內心發毛，健忘嘴裡的苦了，隔著昏黃的淚眼朝前院望疇昔。

我撓撓頭，俄然想到一件事，“我吃了這東西冤頭借主就找不著我了，那我就不會死了，乾嗎還把‘他們’引來？”

外公命我把木料放到那尊圓肚大爐子跟前，他從屋子裡搬出一張小桌子，又拿出一些盛著生果花生之類的盤子，放到桌子上，再取出硯台紙筆，磨了墨，往紙上寫了起來。每張紙隻寫一個字，每寫一張，他就把紙往地上一放，統共寫了八張。

我傻傻地伸開嘴，莫非外公要學太上老君煉丹？

“這是做甚麼？”我獵奇地問。

說完我臉上一熱，那是電視裡的東西，太上老君煉丹用的。我擔憂外公罵我蠢，冇曾想他卻道：“冇錯，就是八卦爐。”

“是八卦。”外公說。

“好了，抓住‘他們’了！”

“哦……”

我一一看疇昔，隻見那八張紙上彆離寫著‘坎、艮、震、巽、離、坤、兌、乾’八個大字，此中好幾個我都不會念。待墨跡乾透，外公把那八張紙彆離放在了那尊大爐子的核心，擺了一圈。

勉強吃了些晚餐，天垂垂黑了下來，晚風四起，吹的到處涼陰陰的。外公讓我去前院裡幫他撿拾些木料過來。等我抱著柴來到後院，隻見外公換了身看著很新的衣服，臉也刮的乾清乾淨的，內心有些不解。

過了好幾分鐘，冇見有甚麼動靜，也冇‘東西’進到院子裡，外公一言不發按著我膀子，我也不敢問他，身上的汗不斷往外冒。俄然，遠遠的處所傳來狗的叫聲，聽起來彷彿是那隻大黃狗在叫，我心說，那狗如何跑出去了？

又過了差未幾半個小時，那種怪火暗了下去，漸漸燃燒了，院子裡的溫度垂垂規複了普通。外公從屋裡取來一把鉗子，把那石缽從爐子裡鉗了出來。我挪著腳來到跟前，隻見外公翻開石缽，現出一塊膏狀的東西在內裡，有點像番筧，白裡透黃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