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風波[第2頁/共5頁]

“二弟妹的心機，放在我們這的，倒比放在本身府裡的多些，也難怪曉得得這麼早了。”她比了比床上的大承擔，“八娘子和七娘子的體格倒也附近，有了這個，不必再拿五娘子的舊衣了。也免得這丫頭又鬨得沸反盈天的，叫人不費心。”

“娘！”五娘子一看到大太太，就奔過來靠到了她膝下。一副理所當然，受儘寵嬖的模樣。

大太太再看看依偎在她膝邊的五娘子，就生出一股恨鐵不成鋼的肝火來。

纖秀坊是大太太的財產，在江南也算小馳名譽，大太太讓纖秀坊的人給七娘子做衣服，算得上是很給她麵子了。就算是二孃子、五娘子，一年也隻得十幾套纖秀坊的新衣服。

王媽媽有些躊躇。“雕工很精美呢。”

大太太想了想，勉強道，“再看一段吧。”她低頭合了合杯蓋，漫不經心腸道，“二太太方纔遣人來，送了些八娘子的衣服過來。”

五娘子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立春，再看看梁媽媽，倒是不敢看大太太了。

二孃子不由就看向七娘子，除非七娘子出來求討情，母親說不定也就心軟了，說她幾句，也就這麼揭過這事兒了。

梁媽媽就笑著說，“讓您見笑了，西偏院養著幾頭奸刁的貓兒，時不時，就鬨出些動靜來。”

梁媽媽意味深長地嗯了一聲，回身含笑出了西偏院，到堂屋找大太太拿鑰匙。

“大太太心慈！”她笑得和一朵花兒似的，“也捨得。大太太如許風雅的主母，滿姑蘇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大太太麵上還在笑，眼神卻帶著一絲不屑。

七娘子搬到正院來，倒是得了一全部西偏院。

梁媽媽撇了撇嘴，“三娘子風雅。”

她就拿了對牌進了百芳園，找管庫房的藥媽媽嘀咕了半天。藥媽媽帶了鑰匙與一群結實的青年媳婦，搬了成套的酸枝木桌椅箱櫃，與十數個瓶瓶罐罐、碗碟瓷器，到西偏院。

“我如果和她計算起來，那一天也不得安生了。”大太太嘴上冇好氣，倒是衝立春點了點頭，立春抿嘴一笑，拿起承擔出了屋。梁媽媽才陪著大太太坐了一會，王媽媽便出去了回道，“福建王家的人路過姑蘇，給老爺下了帖子，又派了人來給您存候。”

白露一身半新不舊的藕荷色緞襖，隻要手上戴了一對碧玉鐲子，看起來很樸實，臉上的笑卻讓人很舒暢，她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一邊對梁媽媽說，“太太說，七娘子冇甚麼好衣裳，請了纖秀坊的人來給七娘子做衣服，不過纖秀坊的人本日過不來了，請梁媽媽把五娘子的衣裳取幾件出來，先給七娘子換上。”

七娘子公然如了她的願，開口為五娘子得救，“母親，如許的小事，您就彆起火了。五姐隻是性急了些，是我笨拙了，冇來得及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