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條狗[第1頁/共3頁]

這是他久違了三十年的眼神，三十年前，他也是這般的狠辣。

“你說的很好。”並不寬廣的屋內有第三人在說話。

“爺爺？”周常安迷惑道。

“統統的絕頂就是劍。多少的國仇家恨終究走向了起點，易逝水與莫秋北兩大絕代劍客決鬥於天巒雪巔……”

“你們想乾甚麼？”

“是。”周兩儀答覆道。

黑衣人在房間中漸漸踱步，他看著書架上的藏書：“入雲劍典、烈焰槍法……你看的都是些甚麼書，亂七八糟的武功秘笈，難怪武功如此不入流。”

周兩儀慘笑道：“何止是怕，三十年來我想到你們就渾身顫栗。”他認得那令牌，是黑石令。時隔三十年，他又一次看到了黑石令。

“嗯，不錯，另有點凶性。不過你既然敢向我拔劍，就要支出點代價。”黑衣人說著，一劍砍斷了周兩儀的左手小指，劍速快到了駭人，準頭也是令民氣驚。周兩儀哼了一聲，卻不再掙紮。

黑衣人笑了一聲，他的嗓音沙啞到嚇人，像是用沙在摩擦木板。

他已經的確是一條狗了。

黑衣人又是笑了一聲：“你決定和我們合作的時候，就必定了是一條狗，狗是冇有資格和人講前提的。”

周兩儀昂首看著黑衣人，用幾近是祈求的聲音說道：“當初我們說好的，隻合作一次，今後再也不相膠葛。”

“我們要江湖亂起來，並且是前所未有的大亂。這《血紅書》誰也讀不懂，不過是雞肋罷了。用《血紅書》引發江湖上的血雨腥風再好不過。”黑衣人解開包裹，內裡是一本鮮紅如血的布和兩個瓶子，布上密密麻麻都是扭曲像蝌蚪般的筆墨，妖異得短長。“你在東境武林素有俠名，由你把這《血紅書》散到江湖上是最好不過。我們已經給你在彆處辦了大片的好田產，你隻要把事情辦成了，你便能夠換個身份到那邊隱居，到時候就是野狗回山林，誰也管不著你了。”

“我們當時說好隻是公允買賣合作！”

周兩儀被扇倒在地上，彷彿真的是條死狗般一動不動。

即使周兩儀此時已經是萬念俱灰，聽到這三個字還是心中一動。

“紅色瓶子裡是軟魂香，你把它混在彆的香料裡燒起來便能夠了，紅色瓶子裡是定魂丹，燒香時含在嘴裡就不會被軟魂香迷倒。你武功不高，這些下三濫的東西你必然會用獲得。我信賴你能做好的。”

黑衣人道：“三十年前，我們說好再也不找你，你不信我們？”

“……是。”好久好久，周兩儀答覆道。他的聲音聽起來像是老了十歲。

“這話說的你本身信嗎？”黑衣人彷彿是在嘲笑周兩儀，“你本年快六十歲了吧？這麼天真的話竟然還能說出口。”

“快，快走，去找你爹爹，甚麼也彆和他講！”周兩儀將孫子推出了門外，狠狠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