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知縣來訪[第1頁/共3頁]

“那我如何幫你呢？”婁上泉問蔡之秋。

“我曉得你能幫我，我才接下來這件委紮。要不是打死我，餓死我，我也不敢來。你是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我是賴上你啦。”蔡之秋一副耍賴到底的神情。

“哈哈――”正在喝茶的婁上泉笑得把嘴裡的茶一口噴在蔡之秋的身上。中間聽他們說話的詹秀英，笑得彎下腰直不起來。

婁上泉樂了。心想蔡之秋，你特麼的真的是個傻二缺，白活這麼大年齡了。我一個退職遊擊，那是武將三品的官兒，就算是武官的品級不如文官的品級值錢吧，也不至於淪落到給你七品芝麻官做師爺的程度吧。

“我想好了，”蔡之秋說道：“你在家也冇有甚麼事兒，你就跟我到杞縣縣衙裡住著。如果秀英（詹氏的芳名叫詹秀英）不放心你的身材，跟著去也行，――對了，她這個女智囊，比你的腦筋還好使，請她做參謀也行。把丫環和三姨太也帶去，和平常一樣服侍你們老兩口。”

“上泉兄，”蔡之秋說，“前次山東的一枝花杆子步隊苛虐杞縣，守縣城的官軍本來就未幾，還被派去挽救十裡鋪、萬家莊這些莊子。縣城空虛，不料彆的一支以張柺子為首的饑民步隊趁著這個機遇，攻破杞縣城，前任孫知縣，躲在廁所的糞坑裡才逃過一劫。賊子退走以後，孫知縣嚇破了膽，仗著省裡和京裡都有人，活動一番調走了。就硬是把我調了來，我想你是杞縣的地頭蛇，我來另有個抓撓。明天上任，明天我就來了。上泉兄，你可得幫我一把，不能臨死不救啊。”

“你放心吧，我半子的本領比我大。”婁上泉必定地說。

“這能行嗎？”蔡之秋有些不放心，“說是師爺，實在就是代理知縣，就是做縣承。他做過嗎？”

笑罵歸笑罵，婁上泉俄然靈機一動。這個幫忙蔡之秋掌權的差事，給婁言山倒挺好。知縣衙門把握一支步隊，比一族之長名正言順很多。明朝天子最忌諱官方把握武裝，現在時勢腐敗，固然管不過來，但是限定仍然很嚴。讓蔡之秋當個傀儡知縣，縣衙的實權叫言山把握著，對熬煉他的生長，也是有好處的。好，就是這個主張。

族長和夫人從速叫門房請蔡老爺出去，老兩口本身也連袂出迎。

“不是我情願來的，”蔡之秋說，“幾個後補知縣誰都不肯意來，都怕重蹈阿誰前任知縣的覆轍，把小命兒扔在這裡。因而有人的找人，能活動的活動，能找門子的找門子。隻要我，既冇有人，也冇有路，家裡寬裕得快揭不開鍋。派了我來，撫台大人還說是對我的照顧。頒發就找我要兩千兩銀子，我說冇有，要不彆頒發。就如許又拖了倆月，他還是找不到彆人情願來，隻好頒發我來，但是冇有銀子表示感激不算完，算是我欠著他的。你說如許的宦海，還如何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