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訪董老闆[第2頁/共3頁]

“如許原是好的。”婁言山說。

這個時候，春蕙換了一身本來在家裡平常穿的女兒打扮，領婁言山到歐陽媫給他們籌辦的臥房。春蕙已經給婁言山籌辦了的潔淨衣服，洗臉水也都打好了。婁言山舒舒暢服地洗了個臉，瞥見規複了女兒裝的春蕙，前前後後地忙和著，像一隻標緻，輕巧的小鳥。貳表情大好，目光一向不分開春蕙，充滿著賞識和愛意。

“不敢動問一句，相公所需何物，作何用，要多少？小人定當備辦。”董老闆湊趣到家了。

“哼，你當我不曉得？”歐陽婕說，“你是有目標而來，——嗯，不過你的眼力，實在是不錯，能夠和我這兄弟一輩子耳鬢廝磨，那可不是普通的福分。實實在在的感受是最要緊的，不在乎那些虛的名份這些東西。春蕙，你還真有幾分女俠的見地，可不能把你小丫頭不當大俠客啊。”

春蕙臉紅了，從速說：“少奶奶，您就會開打趣。我可冇有這個資格，讓我站著服侍一輩子少爺和姑奶奶您，就是我最大的福分了。我的命是少爺救的，一輩子是少爺的奴婢。”

“哈哈……”婁言山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春蕙被看得不美意義起來，說：“少爺，您看甚麼啊？又不是冇有見過。”

“那是甚麼？”

“不敢當，小生本年入泮。”婁言山說。

歡迎晚宴就是如許嘻嘻哈哈地停止到底。兩家各自安息，無庸贅述。

“好說好說。”董老闆一想，買賣來了，臉上更是笑容可掬。又從速宴客人們進賬房，叫伴計上茶，歡迎侍從的春蕙和小廝。

婁言山看這董老闆，三十多歲，身子不高，卻開端發福了。白淨麪皮，留著八字髯毛，頭戴六條約一帽，衣衫光鮮。一見夏孟河，熱忱非常，拉著夏孟河的手，說道：“孟河兄，有甚麼事，讓伴計來關照一聲就行了，我是無不從命的。明天是哪陣風吹來，讓您台端光臨小店？”

婁言山也笑了，用手指在她的紅蘋果一樣的臉上劃了一下，說：“冇羞，——不過我還是要看個夠的。我想起蘇東坡有一首詩，說西湖是：‘欲把西湖比西子，淡抹盛飾總適宜’，我想我們的蕙蕙，就是男裝女裝皆極其適宜了。女裝吧，婀娜娉婷；男裝呢，清秀超脫。你把年青男女之美都包圓兒啦。”

“太客氣了，董老闆，”夏孟河是個誠懇人，實話實說：“舍親從杞縣來，要辦些藥材，小弟店小，存貨不敷，要向寶號調些貨，還請幫手纔好。”

“不是添費事，是給我送買賣。我是定當效力。”董老闆又看到婁言山的頭上戴著儒巾，說，”哎呀，小人可真是失禮了，您是位有了功名的相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