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1頁/共4頁]
沉悶煩躁中,機遇老是有的。麥茬地全數翻耕一遍,讓三伏的毒日頭曝曬,曝曬透了,如落透雨,再翻耕一遍,耙耱一遍,地盤就像發酵的麪糰一樣綿軟,隻等秋分開犁播種麥子了。包穀苗子連續冒出地盤,間苗鋤草施肥還得半個月今後。財店主就給長工們暫付了半年的薪俸或什物麥子,給他們三五天假期,讓長工把錢或麥子送回家去安設一下,會一會親人,再來複工,而後一向到收罷秋種罷麥子乃至到臘月二十三祭灶君纔算結束。然後講定下年還雇不雇或乾不乾,主家願雇長工願乾的就在過罷正月十五小年今厥後,一年又開端了。郭舉人在他們耕完最後一塊麥茬地那天早晨來到馬號,搖著扇子開朗地說:“前一陣子又收又種還要犁地,諸位都辛苦了。明日個李相王相便能夠起家,本年你倆一搭走,歸去把老的小的安設好再來。目下地裡冇啥緊活兒,鹿相隻要撫弄好牲口就行了。等你二位來了,鹿相再回家。鹿相屋裡有指靠,遲歸去幾天冇啥。”黑娃巴不得如此安排。李相和王相稱晚灌好麥子,一夜竟然歡暢得難以成眠,雞叫三遍就推著木輪小車裝著糧食上路了。黑娃歡騰鼓勵,也冇法入眠,俟到天氣微明就去打掃絞水。吃早餐的時候,他大膽抓住小女人的手,跳起來親了一口,小女人嚇得臉都黃了:“你瘋了?”黑娃坐下來講:“等著。今黑好機遇。”他回到馬號就餵馬,連著餵過兩槽草料,把牛馬和騾子牽出來拴到樹蔭下,用掃帚刷掉牲口身上的土屑糞疤,轉頭又給圈裡墊了乾土,把水缸裝滿,吃罷午餐就躺下睡著了。後晌更加冗長,他乾脆背起大籠和草鐮去割苜蓿。
遵循白日察看好的線路,黑娃爬上牆根的一棵椿樹跨上了牆頭,悄悄一跳就收支院裡了。郭舉人和他的大女人在後院窯洞裡,前院隻住著小女人一個。黑娃望一眼關死的窗戶,就撩起竹簾,悄悄推一下門。門關死著,他用指頭叩了三下,門閂滑動了一下就開了,黑暗裡能夠聞見一股奇特的純屬女人身材披髮的氣味。小女人一絲不掛站在門裡,順手又悄悄推上門閂,轉過身就吊到黑娃的脖子上,黑娃摟住她的光滑細緻的腰身的時候,幾近暈眩了。他現在孔殷地尋覓她的嘴唇,孔殷地要重新咀嚼她的舌頭。她卻鄙吝起來,咬緊的牙齒隻暴露一丁點舌尖,使他的舌頭隻能觸接而冇法咂吮,使他情急起來。她拽著他在黑暗裡朝炕邊挪動。她的手摸著他胸脯上的鈕釦一個一個解開了,脫下他的粗布衫子。他的赤裸的胸脯觸接到她的胸脯今後,不由地“哎呀”叫了一聲,就把她死死地擁抱在胸前,那溫熱美好的奶子使他迷醉,渾身又潮起一股冇法排解的炎熱。她的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