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2頁/共5頁]

慌慌哩，不知咋弄的這陣又吃不下。”小女人暖和地說：“許是路上受了熱。天多熱！你一會兒餓了再來取饃吃噢！”黑娃盯一眼小女人，生硬地點點頭，回身就要走了。小女人卻問：“鹿相，俺家掌櫃的說冇說你下來做啥？”黑娃說：“掌櫃的說來，不叫我到地裡去了，叫我照看槽上的牲口，也叫我歇歇腿兒。郭掌櫃人好。”小女人就快意地笑笑：“你來回跑了二十多裡路，這熱的天！歇是該歇的。你給我再絞一擔水，我洗衣裳呀！”黑娃就轉過身走到井口上：“好好好！絞十擔八擔也不費啥！”黑娃雙手高低節製著轆轤，啪啦啦轉著綻放井繩，然後絞動拐把，轆轤吱呀響著，繃緊的井繩一圈一圈纏在轆轤上。黑娃光榮能有伶仃和小女人在一起的機遇，內心潮起向小女人獻殷勤的激烈慾望。他絞起一桶水來，歡騰地問：“二姨把水擱哪兒？”小女人在配房裡說：“就擱在井台上，我一會兒提。”說著，一隻手拎著洗衣盆，一隻手提著搓板，從竹簾裡出來了。下磚頭台階的當兒，小女人腳下一拐，跌倒了，木盆在院庭的磚地上滾得好遠。小女人跌坐在台階下，起了三次才勉強站起來，手扶住牆卻移不開腳步，輕聲嗟歎著。黑娃趕緊把第二桶水絞上來，跑到跟前問：“二姨，你咋咧？崴了腳腕子是不是？”“怕是岔住氣了。”小女人疼痛不堪地蹙著眉頭，“哎喲疼死了！”黑娃站在中間不知所措，小女人的痛苦使貳心疼心焦：“咋辦呀？二姨，我去叫掌櫃的。”小女人強忍著搖點頭：“你扶我出來躺一會兒就冇事了。”黑娃就攙住小女人的胳膊，扶她走下台階，揭開竹皮簾子，剛蹺腳進配房門檻，小女人又“哎喲”一聲，幾近顛仆。黑娃忙搭上另一隻手，攬住小女人的腰。小女人借勢扒住黑娃的肩膀，雙手從後肩和前胸摟住黑娃的脖子。黑娃幾近是肩揹著她往炕前挪步。黑娃渾身炎熱，心彷彿已經跳彈到喉嚨口了。他蹺進這個配房的門檻時，就嚴峻得腿肚顫栗。那溫熱的胸脯貼著他的腰，那柔嫩的頭髮蹭著他的脖頸，他已經渾身痙攣。他扶她坐到炕邊上剛鬆開手，她又“哎喲”一聲，幾近從炕邊上翻跌下來。他倉猝抱住她，她的胸脯緊緊貼著他的胸脯，黑娃感覺的確要焚燬了。他一用勁就把她托起來，悄悄放到鋪著竹篾涼蓆的炕麵上，他感到她摟扒著的手臂依依不捨地鬆開了。他倉猝抹一把汗，對小女人說：“二姨，你好好歇著，我飲牛去呀！”小女人歪過甚說：“我的腰裡有個老弊端，不謹慎就岔住氣了，疼死人！你給用拳頭捶幾下就好了。”黑娃遊移半晌就又走到炕邊，問：“二姨，你說捶哪兒？”小女人用手指著腰肋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