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李湞的決定[第2頁/共3頁]

諸君之位，我來了！

“然，知其弊易，去其亂難！”李湞皺了皺眉頭沉吟說道。

鄭從讜、鄭顥與劉蛻三人也倍感鎮靜，舉杯痛飲三杯，而後一前一後和曲長歌。

“是啊，缺的是個機遇，可這機遇又在那邊呢？”鄭畋苦笑道。

“拋開這般非論，不知台文兄對藩鎮如何對待？”李湞摸乾脆地問道。

與鄭顥、鄭從讜和高駢比擬而言，鄭畋才名毫不在此三位之下，但若論官職、職位的話，鄭畋倒是的確要低人一籌。

“如何？台文兄有何煩心之事？”李湞笑問。

“都瘋了！”李湞見狀不由搖了點頭笑道。

鄭畋侃侃而談，神情時而激憤難平，時而潸然淚下，時而厲聲怒喝，時而悲呼歎長歎，令得在坐之人無不感同身受、擊節稱快。

嚴恒倒還好說，畢竟出身貴胄之家，對這些文人的猖獗之名早有耳聞，此時見狀隻是咧嘴傻笑，但趙婉見狀卻頓時不知如何是好，隻得向李湞使了個眼色自顧退了出去。

高駢見狀不由縱聲大笑，而後摘下腰間佩劍，和著鄭畋的舞步學著春秋前人之法彈劍而奏。

鄭從讜為中書舍人，可謂已經踏上了宰輔的必經之路；高駢為神策軍都虞候，手握禁軍部分兵權；而鄭顥為右拾遺，乃是陛下身邊靠近之人；隻要鄭畋，不過是個還未上任的小小渭南縣蔚，與旁人比擬起來雖算不上雲泥之彆，但也足以教民氣中不快了。

“唉，隻歎馮唐易老，無法李廣難封，我又能如何呢？來，吃酒！”鄭畋神采沉重，舉杯複飲。

“嗬嗬，此句不當，台文兄正值鼎盛之年，理應是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這等的胸懷蕭灑，如何提及話來倒像是個垂暮老者！台文兄所完善的不過是個機遇罷了！”李湞笑道。

“吳總管，再上三罈好酒！”李湞大笑，但心中卻有一顆種子已然悄悄抽芽。

聞言及此，鄭畋麵帶笑容將杯中酒一飲而儘，而後長歎一聲。

“台文所言有理，但除卻藩鎮以外，另有宦權、黨爭，此三弊不除，亂世難複！”鄭從讜隨即說道。

“不知賢兄所言何物？”不待李湞答覆，嚴恒倒是搶先問道。

“不錯，摒除藩鎮之患絕非夕年之力可為，且稍有不慎便重蹈安史覆轍，但，即便花上十年、二十年去做此事，對我大唐來講也是千秋萬世的功業！”鄭畋說著竟起家而立，慷慨激昂之狀令世人無不側目。

世人當即連連稱是，唯獨趙婉臉一紅垂首不語。

是夜，世人酩酊而醉，席地而眠，李湞望著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這幾位，心中不由暗自感慨，在後代史乘中一個個振聾發聵的人物，誰成想現在會在本身麵前這般放浪形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