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賠禮[第1頁/共3頁]
此時雨勢漸歇,天光放晴,隻見一道彩虹橫過天涯,兩旁綠樹散出清爽的氣味,花香清幽,精力也是為之一振。
承皓見張一召出拳垂垂沉重,忽地凝掌不發,雙腳快速踢出,以橫掃千鈞之勢直擊對方腰跨,所使的乃是師門絕技“淩波雙鉤”。
忽聽呼喇一聲響,聲如裂帛,剛纔還是日照朗朗的好天,半晌便是烏雲高文,不一會兒豆大的雨點砸在兩人臉上,兩人更不稍動。
張一召見對方這一腳既奇又狠,渾冇想到這一招如此之怪,實非己所料,心中實在一驚,但火轟隆手究非等閒之輩,雙腳一蹬縱身一躍,曲起雙腿,雙掌齊出,以泰山壓頂之勢劈向承皓麵門,這一招既避敵招,又擊敵身,實是寓守於攻,不愧為火轟隆手之佳構。
兩人瞬時又鬥在一起,正鬥到酣處,隻見一條灰影,兩鬢斑白,白鬚飄飄,背後斜插一柄古劍,如同足不沾地般奔來,地上雨水涓滴不濺。待到近前,張一召立時停止,忙叫了一聲,道:“馮師哥,邇來安好?”
張一召憤怒更甚,俯身抓起一塊拳頭般大小的石頭,猛地朝承皓力擲,正中馬腿,那馬吃受不住,臥倒在地。承皓立時飛身躍起,跳將下來。張一召腳下涓滴不斷,猛地一個箭步,縱到承皓身後,伸手猛抓承皓的背心。承皓立覺不妙,隻聽背後長衫“嗤”地一聲被扯裂一條長長的口兒,卻冇傷到皮肉。
兩人翻翻滾滾拆了數十招,誰也冇占到對方涓滴便宜,張一召心中不由煩躁,心想:“倘若叫這小子拆到百招以外,就算立時殺死這小子,也令本身臉上無光,更讓這些蒙古韃子給瞧小了。”終南派武功本來講究凝神靜氣,最忌心浮氣躁,而現在他已是管不了這很多,隻一心想叫承皓立斃掌下,儲存本身的顏麵,言念及此,手上的拳勁便越來越大。
這套工夫係出《易經》中艮卦,要訣乃是“時止則止,時行則行,動靜不恰當時,其道光亮,高低敵應,不相與也。”
當下張一召拍馬飛奔,與承皓越來越近,待到近前,飛撲下來,掌擊承皓後腦。承皓乍聞腦後風聲,左腳向左一跨,敵掌落空。隨即反手拍出一掌,藉借這一掌之力,承皓飛身上馬。
本來所來之人恰是終南派的掌門人馮真道長,江湖上人稱“千裡無痕行俠”。隻聽馮真淡淡的道:“我可不敢當,聽婉兒說,你做了韃子的武官,可有此事?”張一召惶恐,道:“師哥,您莫要曲解,我隻是......”不待張一召說完,隻見馮真冷哼一聲,打斷他的話,道:“師弟,你當真覺得我不曉得呐,你這幾年的所作所為,實是令我這個做掌門師兄的愧對本派各位祖師。”
當下張一召見師兄如此說,曉得難以狡賴,便低頭誠心,道:“師哥,小弟知錯了,我這就跟你回終南山便是。”隨即馮真轉頭向承皓道:“我師弟多有獲咎,還請承小哥多擔待一二!我這個做師兄的向你賠個不是。”說著躬身作揖。承皓忙道:“馮前輩說那裡話,這可折煞長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