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八 風塵譯人[第2頁/共4頁]

“實在我們那處也不差的，少了喧嘩、景色清幽，背靠著金玉河，有很多客人恰好喜好我們那呢。”

此時的李溱正摸著袖子裡的銀票，站在“楓香樓”的門前考慮是否要進這青樓“風景一把”，要曉得這揚州西市最盛名的青樓，開消但是不菲的。實在，他來這裡並不是為了風騷蕭灑，這也是聽了陳老的建議，纔過來瞧瞧，看這裡是否真的仍舊鄉夥所說，有非常溫馨高雅的包間、以便寫作。不過回想起老頭說完以後似笑非笑的模樣，李溱感覺他這個建議多少有些不靠譜。雖說很多文人騷人都在青樓中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但他又不是來尋覓靈感寫風騷文章的，他但是來做筆譯的！恐怕是故鄉夥給領悟錯了，才保舉了這麼個不靠譜的處所。

台上的幾個女子倒是很敬業，冇有停下舞步，樂工們也差點斷了手上的譜子。搞不好就真的是鴉雀無聲、一片沉寂了。見兩人消逝在門那一側，大廳裡又垂垂規複了剛纔的喧鬨，不過話題的風向彷彿轉到了李溱身上。角落處的幾人，麵色不善，坐在中間的男人身著一身紫色衣袍，發冠上一支黃金製作的邃密柳枝有些顯眼，他身上的衣服雖有些奢貴，大略也是墨客的款式，其麵貌也較為漂亮，隻是此時的臉上多了幾分戾氣與陰翳，實在有些丟臉。他將橘子塞進嘴裡，手上還不忘狠狠地捏了一把，弄得懷裡的女子臉上一紅一白，粉拳一錘，明顯是被驚嚇到了。

一個女婢端著一盆新擺的果籃走了出去。她放下籃子，順著女子的目光向樓下看去。

樓下，李溱跟孫媽媽扳談了幾句，隻見豐腴的婦人笑著揮動手絹道：

李溱夾著翻譯完的稿紙，望著兩人的背影轉過街角不見，這才擦了擦額頭的汗、笑著鬆了口氣：“呼，好險好險。”

“破陣子。”女子點了點頭，伸著脖子，目光仍舊不捨得從李溱的身上挪開。

夜市燈火透明，好不熱烈。

小樓上的女子放下了手中的詩詞，虛掩了窗戶，躲在縫裡瞧著樓下的男人垂垂入迷。

“怕是被兩位哥哥折騰煩了，想著體例躲著吧。”

李溱隨便地穿了幾件衣服、洗了把臉，早早地出了虞家大院，單獨一人朝著西市的鬨郊區步行而去。他很想美美地睡個懶覺，但是一想到翻譯事情不幸的停頓，以及家裡喧華的環境，隻好早早出門，另尋一個溫馨的處所，以便放心下筆。要不是虞文海的兩個兒子趕考返來，那家裡實在還是能夠待上一待的，隻是這虞陵俊和虞陵章兩兄弟實在太會鬨騰，三天兩端跑到李溱那邊說是要“促進友情”，實則是要請教詩文。如果外人求見，李溱起碼能讓下人悉數推讓了，但家裡這兩人倒是如何推也推不掉的，弄得他不堪其煩，隻好早早出門去。